了一眼渡,一臉的厭煩。這個小孩說話真討人厭。

渡看著席無心陰惻惻的笑了一下,把席無心看的脊背發涼。

“鏡子裏有鏡魅,照久了會被攝魂哦。”

席無心聽到渡的話狠狠的斜了一眼他,便繼續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頭發。

她昨天就已經跟秦川說好了,要讓秦川跟她一起回家,應付一下天天催她相親的父母。

“你看我這樣可以嗎?”秦川從樓上下來,穿著一身較複古的西服,看起來即成熟又穩重。

九分的直筒西褲讓他的腿看起來修長,由於腰圍有點大,秦川便用了一條和褲子顏色差不多的棕色吊帶夾;襯衫最上麵的口子也被扣上,衣領剛好卡在喉結下方,讓人不自覺的想給他解開。

席無心看著秦川滿意的點了點頭,朝秦川跑過,接過他手臂上搭的外套,挽起秦川的胳膊,走到渡的麵前。

“怎麼樣?配不配?”席無心看著渡,得意的問道。

渡撇了一下嘴沒有說話,目光一直停留在秦川的窄腰上。

“你們要幹什麼去?”渡的聲音很小,完全是靠鼻音發出來的。

“見家長。”席無心說道。

這一瞬間,渡的大腦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樣,愣在了原地。

什麼?那我怎麼辦?

“不是的,隻是去應付一下她父母,不然她爸媽天天催她回去相親。”秦川連忙把胳膊從席無心的懷中掙脫,向渡解釋到,生怕渡誤會了什麼。

我究竟是在擔心什麼?為什麼會在意渡的想法。

“你好好跟南野在家呆著,等我回來,別亂跑。”秦川就像在跟一個孩子說話,最後還摸了摸渡的頭。

南野坐在座位上,探出半個腦袋,看著正要出門的秦川和席無心,心想,完了,要和渡單獨待一天了。他痛苦的把頭埋在雙臂中,趴在桌麵上。

“啪!”剛和席無心走出幾步的秦川一臉驚恐的轉過身看著手還停留在半空中的渡。

他剛剛一把扯住了秦川背後“Y”字形的背帶夾,然後又突然鬆手,富有彈性的背帶瞬間回彈,打在了秦川的背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你幹什麼?”秦川表情複雜的看著渡。

眾人也看不見渡的表情,隻能看到他的嘴角抽了一下,說了句早去早回。

南野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時不時的偷偷瞄一眼對麵沙發上的渡。

他正拿著席無心剛剛照過的鏡子,在手中把玩。那是一個複古的帶手柄的化妝鏡,古銅色的。渡那在手中對著自己的臉照來照去。

就是一個普通的破鏡子,有什麼好照的,照了一早上,臨了了還把秦川給帶走了。

“哐鐺~”鏡子被渡甩到了席無心的桌麵上,鏡麵朝下的扣在了那裏,接著渡也離開沙發,朝著樓上走去了。

南野看著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古怪的渡終於上樓後,如釋重負的吐了一口氣。

他對渡也不是單純害怕,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對於未知的恐懼感,和那莫名的壓迫感。但偏偏他的老大並沒有這些感覺,甚至對渡感覺良好,這就讓南野對渡更加空懼了,就好像渡有什麼魔力一樣,死死地將秦川吸引。

算算日子,楚玉陽已經離開一個星期多了,估摸著也該回來了。

南野翻看著日曆,決定給楚玉陽打個電話,來緩解一下隻有他和渡在家時的壓力。

“喂,怎麼了?”

“我的玉陽兄,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怎麼了?無心又欺負你了?”

“沒有。就是現在隻有我和君不渡在事務所。”

“哦?老大和無心出任務去了?”

“不是,是無心她要老大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