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1 / 3)

而這就是陰謀所在——他從走廊的一角拽過來什麼東西,像是一根鎖鏈,另一頭連著一副項圈。皮革物緊緊卡在一個男孩細弱的脖頸上。

在雅各布解開頸環認證鎖的半秒裏,一股濃烈的、稚嫩的,甜如蜜桃一樣的Omega信息素彌漫開來。就連腳下蓄勢待發的魏諶都隨之一愣。

顫唞著的雙腿,哭聲,慢慢滑到鼻子下方的眼罩。還有,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

——池野。

“阿越。”連眼睛都紅腫不堪的Omega絕望又無助地望向曾經的友人,嘴唇囁嚅著,“救救我。救救我,看在我陪了你那麼多年的份上……”

——他,為什麼會在這裏?

又為什麼會散發著那種味道?還有,最重要的是,宋銘勳是怎麼得到這個麵具的?

不敢細想。這件事根本無法刨根問底,隻要棋差一招。謊言,就再也無法輕易地從魏諶眼前抹去。越川忽然感覺身體被冰雕般的利爪扼住,通身發冷。

“為了感謝你這段時間以來的付出。這個Omega送你了。”宋銘勳眯著眼睛笑了起來,對越川說,“帶著你的禮物現在滾蛋吧。或許……我接下來要說的話會到此為止。”

說著,他暗示般地扣了扣臉上的麵具。

第64章

宋銘勳……為什麼會知道池野的存在?又為什麼對越川與他的糾葛有所覺察?

巧合?不可能。他是個思慮縝密、藏巧於拙的對手,近幾年來從未讓自己抓住過馬腳。除了每年都會寄到R.A總部大樓的匿名禮物,魏諶再也沒有捉到他的尾巴。

——很顯然。

從越川被自己買下的一刻起,教團的眼睛就盯上他了。宋銘勳極有可能利用這段時間來掌握越川的一切。人際、過去,還有……某些更具威脅性的東西。否則,他絕不會在全無把握的情況下,貿然現身。

不等魏諶進一步分析,肩胛骨處,有什麼東西自說自話地靠了上來。魏諶下意識往前挺了挺胯,想騰出距離。一雙肌肉分明的手臂卻從腰窩摸索過來,一路揉皺了單薄的襯衣。

十指在隱約透出肉色的腹部相握,後背覆上一層暖意。結實的胸肌與Omega敏[gǎn]的後背相撞。

“不要……”耳邊是既驚恐又抗拒的話語,“不要——”越川無意識放大瞳孔,嘴唇碰上魏諶的耳尖。連呼吸都遵循本能一般含吮過去,“是我的。我喜歡的人。別人,我不需要。”他搖頭,搖頭,不斷搖頭,令魏諶驀然意識到他正瀕臨崩潰,兩肺的呼吸變得不連貫,吞咽下的每一口空氣都急促到反胃。

越川的雙臂不斷勒緊,像被臍帶繞住喉嚨,在窒息的邊緣遊離。瞳仁越擴越散。

“放棄?——憑什麼?”

他還想繼續爭辯,但失去血色的嘴唇隻開合了數下。越川在腦海裏搜尋著無數詞彙,但每一種,他都難以理智地組合起來。

Alpha表現出的異樣已經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平複的,魏諶適時將手搭到他的胳膊上。

“別理他們。”他沒有回頭,“你沒必要為每件事都負責。這些人沒有權利拷問你的良知。”

“魏諶。指甲,是凶我的壞人幹的。聲音很像。”越川像隻打洞的兔子一樣把臉拱到Omega的肩窩裏磨蹭,添油加醋道,“他……之前欺負我。”語氣無辜到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魏諶半信半疑地瞧了不速之客一眼,眉頭緊鎖。Alpha見狀又抱緊他的腰軟磨硬泡。

“看來這就是他討你歡心的把戲?”宋銘勳並不意外地抱住手肘,從頭到腳打量著自己的對手,嗤笑一聲,“看啊,他在你身上亂蹭亂摸,像在找奶吃。他的喉嚨裏該發出呼嚕聲了……可在你看不見的地方,這個小崽子恨不得把我咬碎——你居然喜歡這種表裏不一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