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刷過牙了。”
紀樂瑾 “噢” 了聲,他忽然不說話了。秦歲銘本來從背後抱著他,後來又覺得不對,捏著他的臉讓他轉過來。
“怎麼看起來又要哭了?” 秦歲銘無奈地笑了下,他碰了碰紀樂瑾的眼角,低聲地道,“不許哭。”%%
他終於知道了,紀樂瑾說 “生氣了” 的意思就是“快來哄我”。正經時秦歲銘還是見不得紀樂瑾哭,平時他做錯了事一哭秦歲銘就發不出火,更別說是現在。
秦歲銘又讓他坐到自己腿上,拍著他的背安撫:“怎麼委屈成這個樣子嗎?”
在一起之後紀樂瑾好像更喜歡哭了,秦歲銘不知道是自己做得不對,讓他總是委屈,還是因為把紀樂瑾養得更嬌貴了些,現在是一點委屈都受不得。
紀樂瑾摟著他的脖子,癟著唇道:“你才不是喜歡我,你就是想跟我睡覺,每次還都說這種話,你上次還說我、說我浪。”
床 上更難聽的話秦歲銘明明都沒舍得說,他就羞惱成這個樣子。秦歲銘有點想笑,可他知道自己要是現在笑出來,那紀樂瑾肯定又要生氣。
他拍著紀樂瑾的背,真當是哄小孩了:“不是想跟你睡覺,是因為喜歡你才跟你睡覺。”
秦歲銘托著他的臉,讓他看自己的眼睛:“因為你太漂亮了,太喜歡你了,所以總是控製不住。”
“白天聽你的,晚上聽我的?”
反正真到那個時候紀樂瑾想不聽也沒什麼辦法。
紀樂瑾稀裏糊塗地應下,直到他被秦歲銘抱著刷完牙,坐在餐廳等飯的時候,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明明白天也不聽他的啊!”
會說甜言蜜語的男人太不靠譜了,紀樂瑾生氣地砸了下桌子,把自己的手都砸疼了,咋咋唬唬地把秦歲銘又喊過來。
他身上穿著衣服實在是不舒服,短袖的布料已經很柔軟了,但總是會被蹭到,紀樂瑾一邊吃飯一邊又忍不住哼哼唧唧:“…… 難受。”
“哪裏不舒服?” 秦歲銘把筷子放下來,又要伸手抱他。
紀樂瑾卻躲開,他擰巴地說:“胸口疼,不想穿上衣…… 你去給我拿根小毛毯。”
他臉皮薄,明明都坦誠相見過了,紀樂瑾還是不願意光著身子。
秦歲銘放下筷子,起身去臥室給他拿了根小毛毯。他拿著小毛毯,也不先遞給紀樂瑾,而是站在他麵前含糊不清地道:“先把衣服脫了,我看看。”
褲衩子都被人騙得沒有了,紀樂瑾這時候還是很信任秦歲銘,他理所當然地覺得自己身體不舒服要跟秦歲銘說,秦歲銘會幫他解決。
紀樂瑾把上衣脫了,他的皮膚光潔,這段時間稍微胖了點,但肚子上還是沒什麼肉。胸`前確實腫了,但依舊粉嫩得可以,像是兩朵漂亮的櫻花。
秦歲銘拿手碰了碰,明顯看到紀樂瑾瑟縮了下。他在紀樂瑾發火之前,一本正經地問道:“這樣碰疼不疼?”
紀樂瑾剛冒出來的火氣熄火,他吞吞吐吐地道:“還好吧,這樣不疼。”
“嗯。”
秦歲銘不繼續問了,他伸手把小毛毯披到紀樂瑾身上,攏緊。他剛才說的話沒有哄人,紀樂瑾就是漂亮,哪裏都漂亮。
漂亮到能同時引起別人的保護欲與施虐欲。
他的語言和行為單純懵懂,明明根本不知道怎麼撩撥男人,但偏偏秦歲銘卻總是被他幾句話引得喉嚨發啞。
披著根毛毯讓人沒有安全感,紀樂瑾吃完飯又躺回了床上。他躺著躺著,又想起來沒處理完的事情,他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