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杜梅元聳聳肩,“反正你腦子有問題之後時好時壞,我都習慣了。”
喻泱竟然無言以對。
她進入狀態很快,但是工作間隙看十七歲的自己留下的備忘錄已經火冒三丈了。
等到打開微博,看到這邊幾個月裏自己發的微博已經快靈魂出竅了。
這!也!太!恐!怖!了!
我怎麼會發這麼多顏文字微博,天啊。
這些視頻又是什麼,這個狗哪來的,臥槽這個圖片是什麼時候拍的……
是不是是一些很青春非主流的心情語錄,很容易讓人產生婚變的猜測,結果在底下回複了一張扒著魏疏親的照片,說沒什麼大礙已經不藥而愈。
神經病啊你!這是工作號好嗎?
我這種人怎麼可能下廚房!
殺魚?!!
這個背景好眼熟,靠這倆是怎樣,已經搬回去了嗎?還開了廚房,十八歲的魏疏會不會做飯喻泱都忘了反正她倆大學的時候也沒空做飯。
涼拌黃瓜都很少自己做。
還好轉場後不是殺雞。
天啊十八歲的魏疏頂著二十九歲魏疏殼在街頭抓娃娃?
我的魏疏從來沒給我抓過娃娃。
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這就是二十八歲喻泱換回來之後的真實反映,杜梅元站在一邊覺得喻泱腦子大概又犯病了。
但是拍片的時候倒是效率很高。
在一天的行程達到了兩天工作量收工的時候,喻泱換下衣服的第一件事就是給魏疏打電話。
他們的車在開回小鎮旅館的路上,南北半球的有時差和溫差。
喻泱是在魏疏接起電話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這時候應該是魏疏的休息時間。
她一肚子的惱火在聽到魏疏帶著困頓的一句怎麼了突然平息。
可是沉默了好久,明明之前他們還在一起,在那個十幾歲的時光裏,做無憂無慮的學生。
也許是時空的倒置帶來的真實感在完全歸為後讓人產生了一種久別的虛幻感。
喻泱甚至覺得那些真實的觸摸和耳語都像是一場夢。
她停頓了好久。
前排杜梅元在和司機用英文聊天,喻泱的助理插著耳機在看視頻。
顛簸的歐洲鄉村小路,喻泱突然覺得開始恐懼。
“你回來了啊…”
魏疏似乎是翻了個身。
這句話的困意沒那麼明顯,魏疏可能還掀了被子,喻泱在猜想她是不是下了床。
是哪裏的床,難道是她們的婚床?
喻泱嗯了一聲。
她眼眶有些泛酸。
魏疏笑了一聲,通過手機傳到喻泱耳裏,“生氣了?”
她聲音裏的困意徹底沒了,“看到那些視頻了吧,我就知道你會生氣。”
很親昵的對話。
像是她們之間從來沒有矛盾,也沒有感情危機,也沒有時空倒置的靈魂互換。
隻不過是喻泱去國外出外景,收工的第一天,給自己的愛人打了個忘記時差的電話而已。
喻泱嗯了一聲,“氣死我了。”
可是已經不生氣了。
魏疏又笑,“那你也揍不到那個時空的你啊。”
喻泱:“是啊,不過反倒是你該揍我才對。”
很多話突然又很難說出口了。
魏疏還嗯,“讓我出氣是嗎?”
喻泱看著這個歐洲鄉村的傍晚,陰雨蒙蒙,車載音樂放著爵士樂。
她突然覺得思念就像是這場大雨,又像是她和魏疏的婚姻,隻不過是下了這麼一場雨而已。
她好想她。
“哪舍得揍你。”
魏疏帶著笑意的聲音很清晰地傳到耳朵裏,喻泱聽到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