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怨了一句:“你這算什麼,愛是欲言又止嗎?老魏,咱倆什麼關係啊,又不是沒捅破窗戶紙。”這口氣還挺老成的,十八歲的喻泱覺得自己堪比南州的老娘舅,每次都解決一些亂七八糟的家庭倫理問題。
搞咩啊,還是免費,可惡。
她狠狠地嗦了一口珍珠,然後撞了魏疏一下,商場裏放著輕快的音樂,今天的人流量也不少,喻泱看見了不少新鮮玩意,打發魏疏付錢。
魏疏也沒再多說,任由這個時空交錯後將錯就錯的靈魂數落,被數落得一臉笑意,搞得小喻覺得臉都紅了。
“笑什麼笑!”
回到家的小喻氣鼓鼓地抱住那條金毛,快樂地把狗前爪抓起來站起來和自己跳了會舞,狗都覺得她今天瘋了,最後乖巧地回窩睡覺。
魏疏看著小喻作天作地灑下一屋的玩偶,無奈地問:“你幹什麼呢你。”
十八歲的喻泱:“我造作一下怎麼了!!生氣,你老婆肯定在那邊調♪戲我對象!!!可惡!!”
魏疏:“……”
她都避免自己去想這個問題,以自己二十九歲老婆那個如狼似虎的樣子,恐怕一般人也招架不了。
她想的的確沒錯。
十九歲的魏疏快瘋了,臨近開學,她還在準備一些新入學的東西,倆人的關係雙方家長心知肚明,最後也沒說啥。
比二十九歲的喻泱從前順利多了。
這種順利導致某人心態不平衡,總是以調♪戲小魏為樂趣,不用上班的快樂讓她的惡趣味與日俱增,每天壓馬路都能作出新花樣。
“魏疏~~過來啦!”
站在江邊,夏天的晚風格外涼爽,喻泱拿著手機自拍,這個時候的直板機剛被全屏取代,但是像素一般,隻不過高糊也有高糊的好。
十九歲的魏疏的頭發已經比從前長了許多,發尾參差不齊使得她本身的銳利都散了幾分,甚至有一種遠別於從前的輕快。
像是曾經魏疏的那種枷鎖都沒了,輕快又真摯,讓二十九的喻泱更加想欺負。
這人寵得很,貫徹著對不同年齡的雙重標準,敷衍得看了眼鏡頭,走路的時候還被喻泱突然從被後襲擊,無奈地把人背起。
這座橋很長,這頭走到那頭要很久,喻泱歪著脖子問了句:“你們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背著她的人頭發垂下,下`身穿著一條高腰闊腿褲,新款的運動戲鞋底有點厚,但是設計感非常好。
魏疏看著拉長的影子,說:“好好學習,好好畢業,好好賺錢。”
喻泱噗嗤笑出了聲,“沒了?”
對方想了想:“小喻說要養個孩子,但是我們暫時也達不到標準。”
現在的標準在年齡上放寬了,但是對財產的考察還是非常嚴格的。
以她和喻泱一窮二白的樣子,魏疏壓力還很大,主要是見過那個自己的能力還財產,總覺得差的遠。
可是人生已經有一種活法了,她遲到的叛逆催促著她換一種,卻還沒找到方向。
“錢嘛,慢慢賺,多多少少有一點啦。”
喻泱的聲音拖的老長,一邊說:“孩子不是寵物,也不是一時興起,要好好考慮的。”
十九歲的魏疏問她:“那你還打算再要一個嗎?”
晚風徐徐,湖水映著兩邊的燈光,波光粼粼。
喻泱看了眼這周邊的街景,以後都變了樣。
她想到小饅,突然難過了上來,“要的,隻是覺得對不起小饅……”
為什麼呢,怎麼會這樣,人到三十歲還是有很多的困惑,人生無解的問題多的要死,卻偏偏被大人這兩個字套住。
要假裝會解決。
“我知道,”小魏點了點頭,風吹起她的長發,喻泱能聞到她身上的氣味,“所以她……也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