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的眼神,曾在她夢裏千百次的出現過。

伸手撫過她眼角的淚痕,輕輕點點了她的小巧挺/翹的鼻尖道:“燕雲門的大師姐原來是個小哭包。”

“不是。”季君瑤皺了皺鼻子。

“不是小哭包麼,那是什麼?”清羽好笑地看著眼前別扭的人兒。

“不是大師姐了。”

“不是大師姐——你說什麼!”清羽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果然連累到無辜的阿瑤了。

“就……就是字麵意思。”季君瑤吞吞吐吐地道。

“那就是阿瑤是個小哭包。”清羽臉上笑著,袖間拳頭卻緊緊握著,抑製住自己的翻騰的情緒。

好你個曲流光!

“哼哼~”季君瑤被清羽如此對待,一時之間也卸下心防和偽裝,露出小女兒的姿態。

隻是想到這會兒懲戒堂的師叔可能已經在住所那裏等著了,既然此間心情已經被撫慰到,她不得不和清羽說道別。

清羽知道她接下來有程序要走,便不再挽留,而且接下來還有其他事情在等著。

季君瑤走後,走廊裏晃出一個人影,望著季君瑤遠去的背影,眼睛裏似是要噴出火來。

隻是轉過頭來的時候,整個表情已經變得不露痕跡。

“你還有臉來!”清羽背過手冷然出聲。

“季君瑤不過一個小角色,根本不會影響到任務的展開,清羽,你這番姿態是不是有點過分,竟為了個小小女子來與我嗆聲!”曲流光麵部微微有些扭曲。

“節外生枝本來就是我們做任務的大忌,無論是針對誰,我都是這個態度,既然尊主讓我主導這個事情,便是我說了算!”清羽寸步不讓。

“哼,拿著雞毛當令箭,”曲流光嗤笑一聲,“袁墨修現在去找袁通天,不出意外會被罵出來,以他的性子定回去找左長卿理論。”

“我把左長卿引到天池那裏,任務就算完成了,剩下的清羽堂主可要好好表現,嗬!”陰陽怪氣的說完這一段話,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清羽沒去理會他的去留,怔怔地望著窗口不知在想什麼。

袁墨修與季君瑤分別了之後,就直接去了君武樓,那是掌門人平日處理事務的地方。

袁通天看著眼前怒氣衝衝的兒子,眉頭緊皺,都通過征召大會了還是這般冒冒失失,這以後要是進了軍營可還了得。

“爹,季師妹沒有喝酒,你不能這麼對她!”

“醉醺醺的還沒喝酒,沒喝酒她怎麼能舞出那一套劍法。”袁通天沒好氣地道。

“不是她主動喝的,是她是被人陷害的。”袁墨修慶幸當天自己沒有吃那牛肉丸子。

“你師妹向來正直,從不與人惡交,誰要去陷害她!”

“是那左長卿,他定是想讓我在征召大會上輸掉比賽,所以才故意送來的酒丸子,卻不料師妹嗜酒,被她給吃了,所以才會醉酒。”袁墨修將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

“放肆!”袁通天一聽大怒,立即打斷兒子的臆測,“紅口白牙隨意誣陷朝廷將士,這是我平日教你的嗎?”

“爹——”

“且不說長卿那孩子也是我看大的,他就算與你不對付,但也不屑用那這種手段設計別人,倒是你,沒有證據就認定是他幹的,你這是越長越回去了。”袁通天看著眼前與自己齊高的兒子一臉失望。

“爹,是我親眼所見的!”

“你所見的未必是真實的,此事到此為止!倘若你師妹真被冤枉,那也是她疏忽大意造成的,算是給她一個教訓。”袁通天斬釘截鐵地道,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袁墨修滿腔的怒火被父親壓製得十分憋屈,但又不敢違抗,氣得胸口起伏,硬邦邦地應了一句:“兒子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