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難受,更不願認慫服軟。

想到這裏更恨不得早點送完鏢趕回京都去找季伯川,重商對策,但絕壁不能采用眼下眼下隱忍退讓的方法。

隻是這麼一走,要想見到那人,又不知猴年馬月了。

昨日曲流光帶著一隊人馬趕到應鄉,得到消息說白使者敗給了晉威鏢局的一名女鏢師,立刻就明白過來所謂的女鏢師是誰,再聽說那女鏢師當著大夥兒的麵兒一口氣喝了一囊子的烈酒,更是氣得牙癢癢的,上前質問清羽。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趟鏢是她押送,所以特意選了這個任務在這裏等她,而且還故意輸給了她?”

清羽麵並沒給他什麼好臉色:“這些年的任務,你看我有選擇的餘地嗎,還不是尊主讓我去哪我就去哪——倒是你,北疆的任務本不需要你來你非要來,我還沒開始動手你就想來參一腳,如此不信任我,何不去求尊主分配其他任務給我。”

曲流光哼了一聲:“如今大計已到第二階段,我不過是想尊主的計劃能早一點實現而已。”

倘若不是之前在崖底達成的暫時和解,曲流光此時的做派還真的很難看得出其心有異。

“如此甚好,人我打不過,而且已經走了,你看要不要追上去。”清羽漫不經心地道。

“你——”如今人已走遠,哪裏還追得上,曲流光氣絕:“你明明就是故意的,不過你也別得意,任務沒完成,回去少不了一頓打。”

“難道黑使者想幫我分擔一下懲罰,我倒是歡迎得很。”清羽臉上不見慌亂,有些皮笑肉不笑地道。

“我倒是想,但尊主可不願在我這等粗人身上動鞭子,畢竟隻有淩虐白使者這樣的美人,尊主才覺得有成就感。”曲流光麵色扭曲,頗有些殘忍地道。

果然清羽的臉色瞬間一變,甩了袖子不再理他,騎上馬絕塵而去。

當天晚上,清羽原本隻是想去看一眼季君瑤,卻沒想到得到一個天大的消息,阿瑤也重生了。

阿瑤果然對上一世的事情無法釋懷,清羽原本不想為自己辯駁什麼,畢竟糧草大軍如此輕易地被三王爺和暗王的人拿下,最關鍵的一步確實是由她來完成的,即便她是被利用的,但無法改變最後慘烈的事實。

可依舊不甘心,明明上一世自己也將一顆火熱的心捧到她麵前,最終背叛了暗月堂將路線圖呈給她。

但最後還是決定將一切告訴她,包括上一世和這一世,也把所有的決定權都交給阿瑤。

而如今看來,阿瑤果然動搖了,至少眼底的冰雪有了消融的跡象,無論經曆了怎樣的背叛和誤解,阿瑤依然還是如此赤誠,她糾結的眉毛和微紅的眼眶,她緊抿的唇和微微顫唞的聲音,仍和上一世一樣,又重新將自己裝回她的心上。

清羽痛恨自己的卑劣,這樣的自己如何配得起這樣赤誠的女孩兒。

可她無法放手,也不想放手。那就一直卑劣到底!

天亮之後鏢車也開始啟程,季君瑤知道清羽就在這一帶,但她還得繼續往西行走一天才到達目的地,再次見麵更不知何時了,心不禁有一點惆悵。

司棋見大師姐一副神情懨懨的樣子,問道:“昨夜我起夜,為何不見你在床上。”

季君瑤愣了一下,“有嗎,我有一會也起了,昨日喝多了,腦子有點混,估計是摸出門去了。”

司棋一點都不相信她的鬼話,在應鄉黃土坡的時候,那個所謂的白使者跌落在地,帽子飛了老遠,那雙眼睛和那身姿,還有和大師姐兩人之間的互動,雖一年多未見,但司棋確定自己還是有印象的。

但具體為什麼會在對麵的陣營,既然大師姐心裏有數,她也不想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