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心,就算季姑娘年紀到三十也是能等的。”

不待季伯川出聲,季君瑤忙勸道:“爹,先把眼下的事情給應付過去,宮裏還等著您的回應給三王爺那邊答複呢。”

季伯川這才將信箋疊好吩咐著送出去。

清羽年紀與女兒相仿,而且身份特殊,季伯川和她沒有什麼好聊的,但如今晉威鏢局正處在兩個陣營之中,清羽又是其中的關鍵人物,如果沒有她,皇帝根本就沒有與三王爺抗衡的籌碼,現今她儼然就是皇帝重點關照的對象,季伯川作為己方主要勢力之一,自然也得對她敬畏三分。

於是晉威鏢局當天晚上就設宴款待清羽,清羽本來是想著和季君瑤隨便吃點東西在房間卿卿我我,這邊聽到季伯川派人來請去吃飯,雖然心中不情不願,但臉上還是一片榮幸之至。

季君瑤對她的情緒向來了如指掌,自然也知道她心中想到什麼,待下人走後,捏了捏她的手道:“怎麼,我爹設宴招待你還不樂意。”

清羽聞言大吃一驚,忙換了張討好的臉狗腿地道:“我怎會不樂意,我可太樂意。”

說完壓低聲音道:“畢竟第一次和嶽父大人見麵吃飯,心裏有點忐忑。”

“你忐忑什麼,該是我爹怕你才是,若是今後事成,你可就是聖上的大恩人,到時定會風光無限,我爹這些人捧著你還來不及。”

“那不一樣,身份不同心情不同,畢竟我這次可是女婿上門。”

季君瑤見她又開始胡言亂語,忙打斷道:“走了走了,我爹那邊該等久了。”

清羽見她這般迫不及待地打斷自己的話,知道她羞惱,便不再逗她,捂著嘴悄悄地笑了。

吃飯的時候,季君瑤見這人又恢複了往時在人前一副高冷孤傲的麵孔,忍不住心裏暗損了她幾句。

兩人坐得近,清羽被季伯川和季君瑤父女兩夾在中間,再過來就是司棋和鏢局的幾位資深鏢師。

慶樾幾個月前就不在鏢局了,原先隻說家中有事回去處理,後來君瑤知道燕雲門事件真相後,便知道慶樾被安排到另外一個軍隊去訓練了,包括先前在征召比賽中獲得名額的那幾位,表麵上是各自散去做自己的事情,實際上暗地裏被兵部召集回來進行訓練。

原先司棋也是要一起去,來了鏢局之後覺得做鏢師也挺不錯,而且去應征當兵,女將領相對較少,晉升之路不比男將領,考慮再三,加上家族的建議,就繼續留了下來。

在坐的四位大鏢師都是季伯川幾十年的兄弟,自鏢局成立開始就一直跟著到現在,皇帝的計劃他們也都參與集中,自然也都知道清羽的身份,表麵上也畢恭畢敬,連喝酒都斯文上了許多。

清羽見大家拘束,隻得道:“我之前與君瑤在燕雲門的時候一見如故,後來又有多次交集,早已成了患難之交,此次來晉安鏢局,純粹是為了找君瑤玩而已,並無其他正事,各位叔伯把我當成一個普通的侄女兒便好,不必如此拘束。”

季君瑤也在一旁幫腔,言語之間也沒對她客氣,大家這才放開一些。

自從季伯川允許季君瑤練醉劍以後,一起上桌喝酒的時候便也有她的份,這次也不例外。

清羽作為遠道而來的貴客,自然也得滿上,對於不擅長喝酒的清羽,眼前這一大碗黃橙橙還冒著氣泡的米酒,未喝便已有些微醺。

季伯川看著清羽的表情,忙道:“清羽侄女莫非是喝不得酒,那便和司棋一起用飯就好。”

清羽聽他這麼一說,頓時不服氣了:“能喝,君瑤喝得,我自然也是能喝一些的。”

逞強的結果就是最後被抬回了季君瑤的院子,季君瑤因為清羽在,也沒和以往喝得那麼凶,畢竟還要照顧一個醉鬼,而且她向來酒量好,這些酒對她來說並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