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要按照她朝南溪的方式來活。

“我不覺得這件事,單憑你和我能解決。”

朝南溪收起笑容,將王嵐嘴裏的‘我們’,徹底分開。

“你說,抑製劑造假這麼大的事,是不是隻有警察能管?”

王嵐變了臉色,卻不肯放棄:“南溪……你說什麼,這種事可不能亂說!”

“而且,就我們之間的交情,你還不信我嗎?”

抑製劑造假是刑事案件,王嵐真的怕了。

“交情?”

朝南溪突然很討厭這個詞,“就是仗著這份莫須有的交情,所以給我注射有問題的抑製劑?”

“我聯係了製造商,他們告訴我,我的抑製劑是專門根據我的信息素和腺體定製的,能夠百分之百應對易感期。”

“活動前你確實為我注-射過,但效果卻出奇的差。”

她每說一句,王嵐的臉就白一分,南溪除了演戲的事不會關心任何細節。

她怎麼會知道?

朝南溪不動聲色看了眼放在沙發上的背包,這還是小助理無意間給她提的醒。

小助理離開後,朝南溪特意撿起抑製貼的外包裝,這個在南溪的記憶中出現過。

她上網找到客服,核驗過身份,意外收獲這麼有力的證據。

“如果如你所說,抑製劑沒問題,那是不是代表有問題的是你?”

朝南溪一字一句說的清楚,勾起的唇如索命的刀。刀上繁花朵朵,卻無法減輕刀光一閃時的寒涼。

岑馨剛剛結束問詢,進門正巧看到這一幕。

原本她認定南溪不會追究王嵐的責任,可現在,她突然不那麼確定了。

她不過暫時駐足,就被南溪看到,不過衝她招手是什麼意思?

“岑馨……是岑馨!”

王嵐自知這件事隨著調查一定和她脫不開關係,但是死到臨頭卻還是想拖岑馨下水。

一定是她挑撥了什麼,才會讓南溪反常。

更何況,宋仲夏說過,她一定會脫身。

“是我派她去拿抑製劑的,有什麼問題也一定是她動的手腳!”

王嵐突然扯著岑馨的胳膊,把人帶到南溪麵前。

來了。

朝南溪上去,一根根掰開王嵐的手指,下意識將岑馨帶到她背後。

到了這時候,發生在書中還有記憶裏的一些事終於串聯起來。

時間雖然對不上,但呼應了背叛事件。大概在半年後,南溪依舊會經曆一次易感期失控事件。

那時,王嵐會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再將所有責任都推到岑馨身上。

“你不會真的覺得,隻憑你一句話,我就會信你吧?調查的結果總會出來,該受懲罰的,一個都跑不了。”

之所以護著岑馨,是因為朝南溪想起出道時的事。

那時候她被人構陷,卻沒有一個人站在她這邊。

這種感覺,很不好受。

說到激動處,朝南溪抬手碰到岑馨。

兩個人的手背短暫碰觸,岑馨心裏立刻掀起驚濤巨浪。

她從沒想過,南溪會和王嵐針鋒相對,而且,她還護著自己。

緊繃的情緒有所放鬆,迥異的舉動讓一灣幾近幹涸的春泉開始流動。

意外之餘,岑馨看著南溪的背影。

第一次,她萌生出想要了解靠近這個人的荒唐念頭。

“還有。”

這些事勾起了朝南溪的憤怒,她指向王嵐身後的茶幾。

“桌上的阻門器你一定不陌生,你是最後一個離開休息室的人,除了你,我不知道還會有誰放這樣的東西,阻止我出去。”

“讓我猜猜,你放任得不到抑製的我失控,堵上門不讓我出去,究竟為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