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會在南溪的經曆之中代入自己。
從骨子裏說,她們其實是一樣的人。
毫無歸屬感,在夢想上有著強烈共鳴。
雖然一路走來的過程不同,但到底,都隻是兩個一無所有的可憐人。
坐在窗邊,朝南溪眺望遠方。這個城市的星星點點,遠看像是熱鬧銀河。而她和南溪,則遊離在這些熱鬧之外。
閉上眼,又一次回憶南溪。
她看見南溪表明想要演戲時,家人的阻攔。她看到試鏡無門時,強烈的挫敗。
到了這一刻,她多少明白為什麼南溪會對王嵐如此信任——
全世界都不尊重南溪的夢想時,王嵐對她說:“你是天生的演員,注定生在舞台上、鏡頭前。”
無人認同的絕望,王嵐瞎貓碰到死耗子,用最浮誇的話說出了南溪最真切的渴求。
“真傻。”
朝南溪站起來,俯瞰的角度隨之變化。一改陷入回憶的頹唐,她眼裏再度生光。
“從今以後,我們的夢想,由我來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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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馨翻來覆去一整夜,到底還是選擇來找南溪。
她剛按響門鈴,門就開了。
一隻細白的手伸出,握住岑馨的手腕,急不可耐地將人拽進去。
“岑馨,我需要你。”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助理工作日記:
她今天沒有聖母,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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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南溪:南溪的人生我來接管
明天見咯,撒嬌賣萌求收藏,給大家表演一個騰空旋轉720度,筆芯
第5章
朝南溪突然一拽,岑馨毫無防備,腳下踉蹌著衝進她懷裏,帽子掉到地上。
她剛剛洗完澡,脖子和鎖骨上懸著水珠,縈繞在她周身的沐浴露味道中帶著薄荷香。
浴巾邊緣掩不住起伏,柔軟的邊緣若隱若現,岑馨默念非禮勿視,側過臉去。
朝南溪扶著岑馨的肩膀讓她站穩,替她撿起帽子,順勢握住她的手腕。
“岑馨,”朝南溪指著掛在頭發上的木梳,“這要怎麼辦?”
潮濕的頭發打著卷,發尾糾結在一起,木梳的齒被纏住。
很顯然,作為頭發的主人,麵對這種窘境雖有嚐試,卻不得要領。
她是怎麼把頭發弄成這樣的?
南溪的不食人間煙火,與此刻有了別樣的味道,莫名有些可愛。
朝南溪原本隻是洗個澡,完全沒想到南溪的頭發這麼不拘一格。黑長直打濕之後蓬鬆卷曲,腰以下的長度讓她束手無策。
朝南溪在孤兒院長大,為了方便打理始終留短發。
出道之後,短發成了她的特色,這麼多年,完全沒有留長發的經驗。
“南姐,你要不要去換件衣服?”
細長的脖子和浴巾之上,纖細的長腿和腳踝,岑馨麵對著玲瓏曲線,轉向窗外:鑽石果然不可直視。
朝南溪胡亂套了件長T恤,站在衣帽間門口,衝小助理招手:“快來。”
岑馨倒退一步:換了個寂寞……
她頂著紅透的耳朵,故作鎮定,走進去站在南溪身後。突然意識到,她們之間的距離,原來可以這麼近。
“想什麼呢?”朝南溪看著熟透的小助理,帽子和眼鏡遮住臉和眉眼,她又藏起來了。
“沒什麼。”
岑馨低下頭,去解救南溪的頭發。動作很輕,一點都沒讓朝南溪覺得疼。指尖穿過長發,碰到朝南溪的背。
輕飄飄,一下,兩下。
朝南溪突然想起朋友家的貓,在她腿下鑽來鑽去撒嬌的時候,也是這種感覺,如有似無裏,透著溫柔。
岑馨把梳子解下,拿起桌上的發油,在手心捂熱,抹在南溪緞麵般順滑的頭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