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行為負責的能力,我敢為我的回答負責,你們敢為自己的問題負責嗎?”

朝南溪的氣勢,並不需要放大聲音,或是嚴厲的表情來襯托。

她站在那裏,語調平淡,看似不卑不亢,實則攻勢凶猛。

打敗無理的從來都是有理,心無懼怕,氣場萬鈞。

記者被問住,議論聲漸起,南溪笑了,眉眼裏帶著調侃,弱化強勢。

“現在全網都知道,我是最喜歡用法律武器保護自己的藝人,以後在問我問題前,可以先想想會不會被我維權追責。”

「以後誰再說南溪軟,我甩她一臉」

「法學生前來報道,願意做姐姐的刀」

沒人敢隨意開口,生怕帶著臆測的話會招致意想不到的後果。

南溪收起笑容:“我一直以來的人設不管好壞,都和聖母扯不上關係。”

她越說,眸光越深沉,對上她視線的人,都被不可違抗的威嚴所震懾。

不是驚濤駭浪,也不是電閃雷鳴,而是平靜水麵下的急流漩渦。

“不要和我剖析加害者的心路曆程、成長經曆,這些我一點都不關心。”

她的話引起新一波討論,有人覺得颯,有人覺得不近人情。

“所謂殘忍,不過是刀沒有落在你身上。”

屏幕外沉默了,采訪現場安靜了,朝南溪的內心正隨著南溪的意識波動。

不是承受傷害的人,又怎麼有權利替受到傷害的人做選擇?

而加害者在做出傷害的那一霎,就已經沒有了容情的權利。

沒人再問,媒體卻也沒散去,大部分人麵麵相覷,不知道如何麵對這樣的情況。

也不知道是誰先慌了手腳,生怕被南溪記恨,拔腿就跑。

一個人無意間帶動一波人,推擠下,站在最後的人被推倒、踩到。

一聲痛呼,傳入朝南溪耳中,她回過頭。

人擠人,她也隻是看看,不明白那一聲為什麼會吸引她的注意。想到岑馨獨自在超市,南溪沒再探尋。

她離開,沒有達成目的的記者,將受傷的人團團圍了起來。

“宋仲夏,這就是能救王姐的方法?”

宋仲夏坐在地上不能動彈,腳踝腫起,精心穿搭的裙子被弄髒,頭發淩亂。

她看著南溪回過頭,卻離她越來越遠,聲音卡在嗓子裏,怎麼用力都發不出。

不對,明明南溪看到她了,按照她設想的,南溪應該會穿過人群扶她起來才對?

雖然時間比上輩子早了好幾個月,她們第一次見麵的地點也不在這裏,但那一次也是她為南溪解了被記者圍困的窘境,才和南溪認識的。

她明明做了和上輩子一樣的事,為什麼幾次三番都和計劃的不一樣?

宋仲夏還沒理出頭緒,就被和王嵐交好的狗仔重重推了肩膀。

“王姐上次就是信了你才被送進去的,這次是你說有辦法讓南溪改變想法我們才過來,你提供的地點倒是正確,可現在非但救不出王姐,還讓輿論發生反轉,這筆帳要怎麼算!”

狗仔和王嵐聯合,從南溪身上得了不少好處。

自從王嵐意外結識宋仲夏,更是在宋仲夏的指點下,爆出好多藝人的料。

本以為她神通廣大,王嵐才和狗仔做局,打算利用南溪信息素失控大做文章。

結果還沒來得及拍攝,狗仔就目睹王嵐被警察帶走。

他找到宋仲夏,本來是要去算賬的,卻又聽信了她能讓南溪改變主意的說辭。

花錢在網上引導輿論,聽從宋仲夏的叫來同行,可誰知道,這一次也沒能如願!

宋仲夏麵對凶神惡煞的狗仔,心亂如麻,難道是她沒有遵守上輩子的節點,所以事情才沒有按照原來的軌跡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