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叫醒岑馨,沉入夢中的岑馨開始流淚。眉頭鎖著,巨大的悲傷忽而顯現。
車停了,她猛然睜大雙眼,無措間抓住朝南溪的袖子:“療養院……我想去療養院。”
朝南溪拍拍岑馨的肩,“告訴我地址。”
調轉方向,車速很快,到達目的地,車還沒停穩岑馨就想下去,朝南溪拽住背包。 思 兔 網 文 檔 共 享 與 在 線 閱 讀
“岑馨,需要錢嗎?”
她為什麼來,又因什麼驚醒,朝南溪並不關心。她是自己的員工,基本的關懷得有。
岑馨很快搖頭,驚恐間又猶豫著點點,眼裏淚光閃動,脆弱又堅強。
朝南溪放開手,“我轉給你,不夠和我說,但我不希望你因為這個選擇工作。”
“岑馨,我不需要報恩,這太狗血老套。”
岑馨衝進熟悉的病區,剛到護士台手機響了,護士聽見鈴聲抬頭,驚訝的說:“我才給你打電話,你就來了?”
岑馨拿出手機,南溪的轉賬到了,數字頂得上一年工資。她慷慨大方的同時,一句都沒多問。
“救救我媽媽,我有錢。”
護士雖然覺得奇怪,還是趕緊帶岑馨去簽手術同意書,“你媽媽的情況本來有所好轉,結果下午不知道為什麼又鬧自殺,她從樓梯滾下去傷了頭,必須立刻手術。”
岑馨沉默著簽字繳費,一個人上上下下,回到手術室門口,手術已經開始。
等候區在夜晚刺眼孤獨,蒼白的空闊中隻有岑馨一個人。
“媽媽,這次你一定要好好的……”
熱淚順著臉頰安靜流淌,岑馨趴在膝間無聲哭泣,單薄的肩上扛著孤獨無依。
她改變了南溪的困境,是不是意味著,也能改變媽媽的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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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自然醒,朝南溪打開手機,未接來電和消息不可思議的多。
她掃了一眼,沒有岑馨的。
早餐後,朝南溪走進衣帽間。她將奇裝異服扔進快遞箱,心想怕是捐出去都沒人想要。
南溪曾經的著裝很是隨意,白色T恤加牛仔褲絕對不會出錯。
隻是頭發以蓬亂的姿態張牙舞爪,朝南溪拿著抓夾試了幾次,都無法弄出岑馨那種效果。
放棄。
朝南溪坐進車裏,遲遲沒出發,她不知道有父母兄弟的家,到底是什麼樣的。
與此同時,她覺得自己有些無恥。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她接管南溪的人生,占據南溪的事業,現在甚至想利用南家的背景為星途掃清障礙。
她看著後視鏡,試著搜尋南溪,一無所獲。
這樣做,到底對嗎?
得不到回應,朝南溪調取南溪的記憶。
關於家人的不多,她也從未對外提起,可朝南溪分明讀出後悔和愧疚。
“我會好好對待你的家人。”
朝南溪下定決心,做出保證。
至於要怎麼同南溪的家人相處,朝南溪一時沒有具體想法,她打算拿出專業,走一步演一步。
南家的別墅坐落在綠地公園對麵,有市無價。綿延的綠地之中,花影綠植滿布。雕花鐵門將精雕細琢的風景關在內側,卻擋不住花枝頑皮,伸出牆外。
朝南溪停好車,循著記憶進去,在大門前看到南褚。
朝南溪不冷不熱打了聲招呼:“大哥。”
南褚等她已久,點點頭應下,“還算守約。”
朝南溪抿抿唇,她大哥真是長了張不會好好說話的嘴。
多說多錯,她學著南褚的樣子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