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水龍頭,岑馨捧起水按在眼睛上,冷水讓她忍不住打抖。

不過也是在這一刻,她意識到,除了喜歡,她也可以為南溪做一些有意義的事。

不求回報。

南溪不想如履薄冰,那她就要成為能讓她依靠支撐的人,南溪不願腹背受敵,那她就要成為能為南溪阻隔傷害的存在。

如果南溪是想看到更高遠的風景,那麼她,甘願為南溪守護星光。

重新回去,岑馨是真的有些困了,她摸著牆,鑽進被窩,連呼吸都放得很輕。

“不舒服嗎?”

岑馨沒有料到,南溪就在她身邊,她的聲音帶著困意,如同耳邊的呢喃,呼吸送出絲絲溫熱。

“嗯。”

岑馨說謊了,緊張卻不愧疚。

她意識到麵對南溪,獨占欲也被喚醒。

就算是永遠也沒辦法說出的秘密,至少在那個人出現前,她舍不得南溪給出的任何好意。

“脖子疼?”

黑暗中,每個動作都被聲音勾勒出輪廓,被子響了幾聲,朝南溪的手貼在岑馨脖子後方。現在的她很暖,掌心近乎燙到岑馨。

後頸處隨著花香,開始灼燒甚至疼痛,就算疼出眼淚,岑馨卻還是貼在南溪掌心,享受那獨一無二的溫柔。

“好點了嗎?”

朝南溪睡前,說話會越來越慢。岑馨知道,她就要睡著。

“好多了。”

岑馨把被子蓋在眼睛上,眉頭鎖著,哪怕是在被疼痛折磨的此刻,她依舊淪陷其中。

第二天,鬧鍾剛響了一下,岑馨就起來了。朝南溪的胳膊搭在她腰間,她們離得很近。

生怕驚擾到南溪,岑馨摸到手機,給樊悅發消息:「起來了嗎?」

以為樊悅在睡,誰知秒回:「我已經在餐廳了」

岑馨屏息,緩緩轉過身麵向南溪,有幾根頭發掛在南溪睫毛上,浴袍的領子因為睡姿的緣故敞開著。

小心翼翼抓起南溪的手指,岑馨把她的胳膊放進被子,依依不舍又看了幾眼,最終收拾好東西離開。

當她在餐廳找到樊悅,樊悅眼前擺了各種食物。

“沒睡好?”

樊悅撕開蛋黃流沙包,香氣立刻飄出,奶香味十足的點心被她塞進口中,腮幫子鼓著。

岑馨點點頭,站起身去取食物,當她端著粥回來,樊悅神秘地衝她招招手:“岑馨,你脖子不太對。”

岑馨下意識捂住,臉上浮現紅暈。

“怎麼不對?”

記憶回溯,岑馨的後頸又跟著發疼發燙。夢裏讓她失神的,是南溪的那截腰肢。

“不知道你是疼是癢,但這種玫瑰色的灼熱,和有些人分化時的狀態差不多。”

樊悅說著,想到岑馨是beta,便拿起肉包自覺主動堵住嘴。

原來是這種不對,岑馨鬆開手低頭吃飯。

她還以為是夢境成了真,南溪在她後頸留下吻痕。

怎麼可能?

想法一出就被否定,因為無論是分化還是吻痕,這些都是絕對不可能發生在她身上的事。

出發趕到拍攝地,時間剛剛好,正好輪到岑馨和樊悅這一組去彩排。

麵對演技老師,岑馨卻也沒多緊張,和她的表演老師相比,這些老師憑第一印象就覺得不難相處。

上台前,樊悅衝岑馨比了個1,岑馨看懂了,她們參賽的目的都是為了第一名,所以這一場,必須演好。

樊悅從台側先上台,劍花舞動,追擊到另一側,岑馨登台。兩個人的氣質大變,一個正義淩然,一個慵懶陰毒。

台詞配合動作,神態注重細節,短短十分鍾的表演順利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