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馨起初克製不了羞意,緊鎖雙眸將自己至於黑暗之中。將自己完全交付出去,並非一件容易的事。

聽覺和觸♪感因為視覺的封鎖而變得敏銳,紐扣和拉鏈被解開,聲響像是經過倍速被放慢。呼吸隨著緊張變了頻率,汗毛一根根豎起。

最要命的是南溪,她壞心思地附在她耳邊,不斷叫著她的名字:“岑馨……不對,是馨馨……”

細長的手指仿佛著了火,順著腰線不斷向下:“應該是甜馨……”

耳旁的聲音帶著鉤子,一句比一句羞恥,岑馨很想堵住她的嘴,於是也這麼做了。

環抱著,回應著,是疼痛的銘記,也是歡愉的綻放,春泉翻湧,春意驅趕寒冬隨之到來。

朝南溪從信息素的壓迫中清醒過來,將不知何時睡去的岑馨抱在懷中,心裏是前所未有的滿足,還有對一些細節的深深思考。

她看著岑馨泛紅的眼角,開始按照兩個人相識後的種種一點點分辨。

她能肯定的是,這次情動不是因為信息素失控所以誰都可以,而是隻有岑馨讓她願意順從渴求。

朝南溪打來熱水,為熟睡中的岑馨擦洗,看著瓷白肌膚上的吻痕,她懊惱又抑製不住心裏的滿足。

讓岑馨側躺,朝南溪看著她泛紅的後頸。

占有她的衝動異常強烈,某個瞬間她甚至差點咬破岑馨的後頸。牙齒已經靠在了腺體上,卻又在熱潮之中生生挪開。

理論上說,她可以標記很多人,可岑馨一旦被標記就再也沒了其他選擇。

所以在弄清楚自己的心意之前,朝南溪覺得她不能這麼自私。

整理完,朝南溪為岑馨上藥,含有消炎止痛成分的藥膏在指尖化開有些冰涼。

可塗抹後開始發燙,真是要命。

紅色深深淺淺,乍一看有些觸目。朝南溪自責的同時意識到,原來深陷其中的自己會是這個樣子。迫不及待地為所有物打下印記,生怕被別人覬覦。也許這就是動物的本性,呈現在岑馨身上的獨占欲。

放下藥膏,朝南溪一想到小助理隻為她綻放,心裏某處就被迅速填滿,當時的她隻有一個強烈的念頭:她是我的。隻是等岑馨醒後,要怎麼麵對呢?

朝南溪陷入兩難。如果岑馨生氣要走,她能不能耍賴將她留下呢?還是說任憑自己難過,順從岑馨的選擇?

都不想……

朝南溪躺進被窩,閉上眼時選擇將人抱在懷中才感到踏實。不管是暴風雨還是驚天浪,都等醒來再說。

至少,不能讓岑馨走,她舍不得。

岑馨是被累醒的,確切地說,在夢裏連呼吸都費勁。她知道發生了什麼,卻還是在夢裏又經曆了一次。

夢裏更加瘋狂,雨林之中,高及穹頂的葉片是自欺欺人的遮蓋,繁花之中,南溪纏著她不放。

難耐的是逃不過,而自己又心甘情願深陷其中。最後在她的臂彎中哭出聲,讓熱潮鋪天蓋地侵襲。

最終睜開眼,殘存的味道,腰間的手臂,這些都在提醒著岑馨,有些事遲早要麵對。

她緩緩側過身去,麵對麵看著南溪。

這和曾經同床共枕過的每一次都不同,也許是打破了最後一層關係,再看南溪,除了羞怯和不安,心裏的占有欲也很開始沸騰。

要把這個人讓給別人嗎?

岑馨隻是想到,就忍不住揪住被子。

無法呼吸的窒息感,酸脹的眼眶,這些隨著情緒產生的身體反應都在提醒她,不要。

她不要這麼好的南溪變成別人的。

可如果南溪因為她的私心生氣呢?或者,她們的關係隻能在信息素作祟下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