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你不欠任何人，所以不要總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朝南溪見小貓不再哭泣，終於鬆了口氣。
“就這件事來說，錯的人反而是我。”
朝南溪說著，抬起岑馨的手，在她臉上拍過去，‘啪’一聲。
岑馨連忙收手，可南溪的側臉還是紅了一塊。
“昨晚的事，是我沒有征求你的意見，是我拿走了你珍貴的東西……”
朝南溪越說腦子越亂，再對上潸然語氣的小助理，腦子一片漿糊。
“和我有了……有了關係，讓你這麼為難嗎？”
岑馨很難受，她也是到了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的一時衝動，竟然會造成這麼多影響。
“岑馨，我給你三個選擇。”
朝南溪守著最後的理性，將她想要說的話組織成句：“第一，你無法接受，很討厭我，所以我們最近都不要再見麵了。”
岑馨連連搖頭，她哪裏會討厭南溪，更害怕被討厭的人，是她自己才對。
“第二，你對我的容忍已經到了極限，甚至到要離開我的地步，如果你真的不想再見到我，我讓你走。”
朝南溪也不懂自己，明明她的想法沒有參考這一點，隻是為了尊重岑馨的意見。但當她真的說出口時，心很疼。
岑馨猛然抓住南溪的手腕，指甲深陷。她不想走，可她卻說不出口。
“第三……”
朝南溪努力讓自己振作起來，試著在忐忑的進攻下擠出一個笑容：“我們戀愛吧！”
岑馨鬆開手，南溪的手腕上多了幾道紅痕。她不知所措，想幫她吹吹，卻又不敢靠近。
“你……是因為想要負責才這麼說的嗎？”岑馨緊盯南溪的每個神情。
“是，”朝南溪點點頭，“但不止。”
“我很清楚兩件事，第一，我不會把責任和愛情畫等號。
第二，昨晚發生的一切，不是因為誰都可以，而是隻有和你才可以。”
終於，把想說的話都說出來了，朝南溪的自信跟著複蘇。
她沒有經驗，不知道怎麼哄小貓，但她也知道，真誠勝過任何手段。
“必須承認的是，因為對象是你，整個過程……充滿歡愉。”
歡愉？
這個詞能這麼用嘛！
岑馨聽著，整個人都燒起來，背後冒汗不說，就連呼吸都跟著升溫。為什麼這個人能夠這麼直白而從容地訴說昨天發生的一切！
“為什麼隻能是你，我目前沒想明白。”
朝南溪多疑，有足夠的的理由才能讓她信服，包括在選擇岑馨這件事上。
“但如果你不煩我，我也很滿意你，那我們能不能試著處處？”
她原本以為，自己注孤生，而現在有了能夠戀愛的可能，並且對象是岑馨，說實話，她想試試。
岑馨靜靜看著，不言不語，朝南溪隻當她還沒有明白她的意思，於是連忙補充：“我的意思是，如果那個人是你……”
話還沒說完，岑馨突然吻了過來，急切地動作之中，沒有任何技巧。甚至因為沒有分寸，兩個人的唇隨著貼近撞在牙上。
有些鹹澀，朝南溪推開小助理，接著側過臉再度吻上去，呼吸交纏著，耳邊隻有震天響的心跳聲。
直到呼吸困難，岑馨推開南溪，她看著眼前這個格外認真的人，所有防備和絕望都隨著她的真誠融冰成水，彙集著潺潺流走，流進她曾荒蕪的過往之中。
“我需要考慮一下。”
這句話一出，換朝南溪不淡定了，親都親了，還要考慮？
說不失望肯定是假的，眼見岑馨想下車，朝南溪連忙抓住她的手腕：“別走，我帶你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