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演出,雖然各組的能力不同,但總體順暢,等輪到岑馨和宋仲夏時,已經是後半夜了。

當她們的名字出現在大屏幕上,《玫瑰病人》四個字緊隨其後,現場的關注都集中到南溪身上。

“南溪,有什麼話想說嗎?”

朝南溪首先站起來,衝大家鞠躬,“首先,以我的資曆,致敬兩個字,目前我承受不起。”

“南溪也太謙虛了,《玫瑰病人》直接稱王好嗎?”

“愛了,人美有才華,還性格好。”

現場觀眾看著南溪,路轉粉的不在少數。

“其次就是,感謝兩位選手挑選了這部我最喜歡的電影來演繹,謝謝。”

宋仲夏聽到這番話如遭暴擊,她沒聽錯,南溪竟然說這部戲是她最喜歡的。

這不可能啊!

隨著導演的催促,稍微落後的宋仲夏走到升降台上,她和岑馨依舊沒有任何交流,兩個人一人一邊。

當她們走到台上,朝南溪的目光自然而然被岑馨吸引。

暗黑風格的妝容和衣服,讓岑馨像個破損的洋娃娃,詭異卻格外精致。

“南溪,聽說你之前突然襲擊似的去給兩位選手探班了?”

主持人根據台本問出問題,不同的鏡頭,分別捕捉三個人的表情。

宋仲夏一向自詡麵對鏡頭總能表現出最好的一麵,但當她聽到這個問題,一時之間克製不了驚訝,一臉莫名其妙地首先看向岑馨。

朝南溪點點頭,“是的,幾天前的下午,我突然探班,本意是想看看兩位選手的進度和表現,但很遺憾,隻在排練廳裏見到岑馨。”

台下觀眾隨著這句話議論紛紛,明明是小組訓練,別的組都是一起,怎麼南溪去的時候,就隻見到一個人。

“看來宋仲夏選手對這件事一無所知呢。”

大屏幕上,宋仲夏驚訝之餘,難掩慌張。

“是的,”朝南溪自然而然將引導風向的主動權握在自己手裏,“我去之前沒有人知道,離開前也讓製作組保密,畢竟隻是一個小插曲,而且參加演出的是她們,錯過與否,也不是什麼大事。”

雖然南溪說的雲淡風輕,但宋仲夏卻後悔極了,如果在白老師和南溪之間做選擇,她肯定選擇南溪。

她恨透了岑馨,竟然一句都沒提過。

她的表情,被始終盯著她的白老師看了個正著,算計和憎惡是那麼直接。

白老師也是現在才知道,宋仲夏是翹了訓練特意去找她的,這本身來說就是違規,更何況目的不純。

一個又一個證據讓她意識到,她被宋仲夏利用了。

主持人繼續問:“對於這組選手,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朝南溪笑著說,“兩位看起來不是很親,是因為分開練習的緣故嗎?”

岑馨始終在排練廳,宋仲夏卻不知所蹤,這個信息量實在太大,議論紛紛的嘈雜聲更響了。

看到宋仲夏慌了神,朝南溪滿意極了,“這些都隻是我很片麵的想法,不如我們來看看她們的表演?”

這時,舞台布置也已經完成了,競演正式開始。

布景之中,是衛生間的鏡子,普普通通的場景,讓人不禁聯想起自己的生活。

參加完聚會的宋仲夏回到家,她穿著參加cosplay的衣服,一臉倦容站在鏡子前卸妝。

當她用卸妝棉卸掉一隻眼睛的濃妝,衛生間的燈突然閃了一下,真鏡子也是在這一瞬間被收起,換岑馨站在她對麵。

起先,岑馨如鏡像,隨著宋仲夏動而動,可當宋仲夏彎腰,鏡像卻沒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