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褚讓助理掉轉車頭,“好。”
“你怎麼樣?”
朝南溪口吻輕鬆:“皮外傷,岑馨已經幫我處理過了。”
兄妹倆簡單說了兩句,結束通話。
朝南溪從車頂熟門熟路爬下去,鼻尖被風吹紅,岑馨和她上車後,聲音悶悶的,“平時你和我聯係,都要爬上去?”
捧起小貓的臉,朝南溪將冰冷的鼻尖蹭過她柔軟的臉頰,“山裏就這個條件,能聯係已經很幸福了。”
岑馨忍著眼淚,指著她撞擊狗的膝蓋:“很疼吧?”
朝南溪點頭,撩起褲腳,膝蓋紅腫。
“力是雙向的,狗疼我也疼。”
岑馨為南溪消毒,用藥酒推開淤青,始終垂著頭一聲不吭。未幾,大顆大顆的眼淚,砸在南溪的皮膚上。
“甜馨,讓你來探班,是想讓你開心的,”朝南溪為她抹去淚滴,輕輕捏捏她的臉,“不要哭。”
“我是氣自己沒有辦法保護你。”岑馨突然對現狀不滿起來,如果她更強大一點,是不是就沒有人敢欺負到南溪身上了呢?
“傻瓜,”朝南溪親親岑馨的眼睛,“這一路注定暗箭難防,越是光鮮就越能激發人性的潛藏麵。”
“還有啊,雖然我知道你是為了保護我才不顧一切的,但當我看到危機被轉移到你身上,我這裏,很不好受。”
朝南溪拉著岑馨的手,貼在心口上,天知道當她看到岑馨壓製烈犬,一度擔心到發不出聲音。
“不過你也提醒我了,心慈手軟有時候注定是行不通的。”
朝南溪說著,變了臉色,目光幽深,連帶著空氣都冷下來。
“我上輩子一點都不好惹,心眼小脾氣大,並且特別記仇。
圈裏人後來都不敢欺負到我頭上,生怕我什麼時候狠狠咬回去。”
岑馨環住朝南溪的腰,聽她從底層打拚到高位,就知道這一路必定荊棘叢生,惡鬼隨行。
“這輩子遇見你,就想著做人留一線,想要行善積德換一些福報。隻是現在看來,真不行。”
朝南溪收斂戾氣,回抱住愛人,“這樣的我,你會怕嗎?”
懷中人搖頭,異常堅決:“無論你怎麼樣,無論你有什麼想法,我都會陪著你。因為我知道,你從不會主動傷害任何人。”
“傻瓜,”朝南溪笑著勾起岑馨的下巴,“我說什麼你都信。”
心裏滾燙,周身被喜悅所籠罩,“可傻歸傻,卻還是完美符合了我的喜好。”
岑馨皺皺眉,“南溪,你的情話,真的好一般。”
朝南溪不以為意:“但你喜歡聽不是?”
為岑馨擦幹淨臉,朝南溪看著車外:“走吧,陪我去算筆賬。”
女二聽說片場出事,起初有些害怕,但一想到南溪很可能已經被烈犬懲罰,報複的快意讓她忍不住狂喜。
當她想出去,卻又聽經紀人說隻是虛驚一場,失望不解的同時,她一度質疑:這怎麼可能?
大概是做賊心虛,再三確認南溪沒事後,她不敢出去打聽消息,為南溪逃過一劫憤憤不平的同時,忽而覺得有一把刀懸在她頭上。
在帳篷裏繞了幾圈,女二覺得憋悶,她不顧經紀人阻攔,還是打算出去。
她剛掀開簾子,南溪赫然站在外麵。
南溪麵無表情,並未換下盔甲,臉上沾了些塵土,頭發也很亂,可這些,都沒有影響到從她身上散發出的不怒自威。
南溪朝女二步步緊逼,女二對上她的眼睛後,脊背發涼,驚恐之餘,不由自主向後退。
“聽說你和南褚很熟?”
“我很好奇,到底熟到什麼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