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南溪洗了手,抱著藥箱等小貓,見人進來,不由分說將岑馨拽過來坐在腿上。

“看別人打你,我心裏還挺難受的。”

朝南溪的護短不是一般的強,明知道是為了演出效果,心裏還是不痛快。

“我明白的,”岑馨捏捏朝南溪的側臉,湊過去用鼻尖蹭她,“換做我,也是一樣的。”

朝南溪的悶悶不樂,岑馨看在眼裏,打趣兒道:“那要不然你以後還是不要來探班了,我過兩天還有挨打的戲要拍。你繼續這麼難過,我都沒辦法專心了。”

話雖如此,岑馨對朝南溪到來的渴望寫在眼中,她環住朝南溪的脖子,繃著笑容撒嬌。

“拿你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朝南溪蘸取藥水,輕輕擦在岑馨的唇角,“牙尖嘴利,欲擒故縱的手藝相當高超。”

上過藥,臉也沒那麼疼了,岑馨卻舍不得從南溪身上下來。她靠在南溪肩頭,秀氣的眉蹙著:“南溪,最後一天的拍攝,對我的挑戰可能會很大,你能不能……來陪我?”

可憐巴巴的語氣流露出強烈的不安,這還是岑馨第一次主動開口,朝南溪正襟危坐:“劇本給我看看?”

岑馨拿過劇本,翻到某一頁遞去,朝南溪接過快速翻看,當她看到某個橋段,立刻明白岑馨的怕從何而來。

對別人來說,同樣的橋段隻是演繹,但對於岑馨來說,無異於將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重新剜開。

“要不要讓編劇改改?”朝南溪沒開玩笑,她真有這個想法。隻要還沒開拍,劇本修改就留有餘地。

“難道以後每次碰到困難,都要老板你去幫我找編劇?”岑馨眸光波動,輕輕搖頭。

“也不是不可以。”朝南溪環住她的腰,眼裏是由心疼包裹著的柔軟。

“南溪,你知道的吧,想要把刺剔除,就得把傷處刨開,也許,這就會是讓我徹底好起來的契機。”

當事人都這麼說了,朝南溪便沒再提,岑馨的憧憬和願望,有她護著。

導演給出的這三天假還是很及時的,朝南溪打算回劇組後一定好好拍攝。

“岑馨,有包裹。”

保姆車外,助理小灰敲了敲車門。

岑馨一臉莫名其妙,她沒有定東西呀。

朝南溪在她腰間撓了兩下,“快去,是我買來送給工作人員的。”

一盒盒進口水果被快遞員搬到劇組,盒子上貼著南溪工作室的LOGO,小灰幫著去分發,劇組像是過年了一樣興奮。

「果然還是南溪財大氣粗,送來的探班草莓是一顆好幾十的那種」。

有不少工作人員,將圖片紛紛po在朋友圈或是微博裏,朝南溪見目的達到,打開小號:「害怕送她一個人,她不收,送給所有人,這樣就不會太突兀了吧?」

暗戀人設什麼的,她拿捏的死死的。

下午,岑馨有棚拍,朝南溪和請來的廚師為在場的大家做燒烤。

她帶著口罩和帽子,努力將自己藏起來,火眼晶晶的粉絲每次路過也不點破。

美人站在火爐前依舊是美人,煙霧繚繞如同仙氣,南溪燒烤的動作出乎意料地熟練,出自她手的食物,仿佛比大廚的更誘人。

好幾次,都有人湊過去,可她都視而不見,專心為即將收工的岑馨服務。

苕皮肯定得有,烤冷麵也安排上,泡椒牛肉卷裏專門放了香菜。等朝南溪將芝麻灑在烤好的串兒上,岑馨抱著劇本跑過來。

“這位師傅,我還要土豆片。”

岑馨也不在乎形象,坐在火爐邊的凳子上開始大快朵頤。

朝南溪絕對是最懂她的人,她昨天才想吃燒烤,她沒說可今天就安排上了,朝師傅好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