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返回吧台,岑馨撐著下巴,朝南溪在廚房的時候,她完全插不上手。
洗切烹飪外加收拾,朝南溪有自己的節奏,一切都井井有條,仿佛做飯本身是一件很輕鬆的事。
“排骨吃蔥香還是糖醋?”朝南溪抬起頭,將剛出鍋的蝦剝好塞進小貓嘴裏。小貓怕燙,一邊往外哈氣,一邊吃下去。
“都想吃。”岑馨連忙接了一杯冰水,舌頭都快被燙掉了。
朝南溪看看她,繼而看向窗外,園中梅花綠了枝條,一切欣欣向榮。
“你笑什麼呀?”岑馨見朝南溪看著她笑,不明就裏。
“這就是生活呀,有喜歡的人,有煙火氣,明明沒做什麼特別的事,但這裏,是滿的。”
朝南溪說著,指向心口。
窗外夕陽墜落,天地間的光消失無蹤,黑夜來的悄無聲息,打開燈,一室暖黃。
菜肴上桌,種類多而分量少,朝南溪也不怕麻煩,小貓喜歡的都來了一份。
透過餐桌邊的窗,能夠看到園中景致,不知何時,冬雪悄然而至。
岑馨被水煮牛肉辣到流淚,卻還是不舍得停下,朝南溪為她遞水遞牛奶,在她笑話岑馨是饞貓後,被小貓伸腳踢中小腿。
吃完飯,一起收拾,完事兒後,岑馨蜷縮在壁爐邊的懶人沙發上。
氛圍裏流動著不可見的幸福,隨著呼吸浸潤到每個角落,朝南溪後知後覺,小貓的反常一定事出有因。
“岑馨,你未來的計劃是什麼?”朝南溪有自己的打算,卻還是想聽聽岑馨的。
“我?”岑馨側過身,用身上的薄毯裹住腳,“想拍現代劇。”
朝南溪是看出來,小貓今天的答非所問都是早有預謀。
“別的呢?”她向岑馨靠近著,有所暗示。
“文藝片是不是能安排呢?”岑馨的眼睛在壁爐下光澤閃動,她分明知道,卻精準避開朝南溪想知道的答案。
“往眼前說?”朝南溪用一隻手臂撐著地,從上看著她身下的岑馨。
“回家休息算嗎?”
朝南溪徹底繃不住了,一下將岑馨從沙發上撲下去,“你的計劃裏,就沒有我?”
躺平後,鑽石項鏈從領口滑出,吊墜在燈下閃光。
朝南溪看清那並非鑰匙,而是她放在保險櫃裏的東西後,眼睛不由瞪大。
她向前,托起那枚戒指,喜不自勝之餘一臉不可置信:“你是……什麼時候拿到的?”
岑馨躺在地毯上,仰頭看著眼中閃動淚意的愛人,觸手可及之處,是她麵容姣好的臉。
“來時的路上。”
是情侶戒指,岑馨打開櫃子後,心裏五味陳雜。
朝南溪總是計劃好一切,然後將實施都攬到自己身上,而她呢?總是坐享其成,仿佛什麼都不用付出就能得到最好的。
朝南溪又氣又笑,她現在才明白小貓底氣十足的理由是什麼,她已經準備好接受有自己相伴的未來。
“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為什麼總是故意讓我生氣?”朝南溪伸手將岑馨扶起,卻被她拉住手腕製止。
“因為我的南溪,就算是生氣都很可愛。”
室內燈光調暗,壁爐的暖光就是唯一的來源,曖昧不明的光源,帶來緋色心動。
朝南溪的聲音變得低沉,指尖摩挲戒指上鑲嵌的鑽石:“你知道,接受我這枚戒指,意味著什麼?”
岑馨的雙臂攀上朝南溪肩頭,繼而交握在她頸後,將抑製貼撕下後,將人突然拽下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隻有耳側的幾公分。
“標記我。”
朝南溪眼中,戒指不止是情侶證明彼此愛意的飾品,而是定下終身的證明。當她給岑馨鑰匙,就是將選擇權交予到岑馨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