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站在良知和道德之上,難道你以為,你們之間有什麼母女情麵?”
“而且你和岑馨之間不隻是戶口本的問題,這個我的律師比你清楚。”徐橙芳撥通大媳婦的電話,簡要說了兩句後,打開揚聲器。
鄭律師擲地有聲,法條接連而出,“根據以上法律法規,你在岑馨出生後未將她入籍,無論你有什麼苦衷,以你當時的財力來說,撫養不成問題,但你卻將她送到孤兒院,簡單來說,以上可以告你遺棄、侵占社會資源。”
“還有,以你現在的精神狀態,很難重新作為南溪的監護人,這一點,無論你到哪裏申訴,都不會受理。”
鄭律師的話,讓岑卉如逐漸白了臉,但她仍未放棄。
“精神狀態?我一直在恢複,距離那該死的規定沒差多遠,等我能出去那一天,岑馨就依舊得對我言聽計從。”
“那就讓你沒辦法出去,”提交完手續的雲醫生回來,她堅定地站在徐橙芳另一側,“南家旗下的醫療機構,我所在的研究所,都有很強大的精神診療專家,我會讓他們來看看,你到底有沒有接近那個標準。”
“我會主動為療養院提出醫療協助,我會讓各領域專家分批到來,國內的對你檢查完畢,再換國外,而這些診斷都需要時間,拆穿你的假麵之餘,對你展開治療,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完成所有,更不知道,你的偽裝能不能經受住那麼多專家的查驗!”
岑卉如到了現在才有一點怕的感覺,但她所表現出的卻是無所畏懼。
“相信我,如果岑馨在這裏,知道你們對我做的這些,她一定不會原諒你們!”
“哦?”朝南溪拿出手機,“你怎麼這麼確定?”
在推開門之前的那一刻,朝南溪還是將正在進行的探視對岑馨和盤托出了,說到底,她才是至關重要的當事人。
麵對瘋相畢露的岑卉如,岑馨目光平靜。南家對她的治愈,已經讓她徹底從往日的陰影中走出。
“我承認,我對你報過期望,我也曾幻想你能改變,從而和我一起過上安穩的日子,但一次又一次的殘酷現實告訴我,你不配。”
“我曾懷疑是我不配擁有母愛和溫暖的家庭,但是現在看來不是我的錯,我應盡的義務從未忘記,是你讓我不斷失去。”
岑馨心裏苦澀,往日的艱辛都在此刻湧了出來,但有了南家人對她的愛護,無形的屏障讓那些難過和絕望一旦流走,就再也不會回來。
“你住在療養院的費用,我一次姓交了50年,我為你升等為最豪華的條件,相信你會在那裏過得很好,畢竟,你適合那裏。”
“直到醫療費用完之前,我不會再去見你,從法律範疇來說,我們毫無關係,從自我保護的角度來說,我無法和一個有切實虐待行為的暴力狂同住,這些就是我對你最後的關照。”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岑卉如眼看視頻被掛斷,在椅子上劇烈掙紮,她怒吼著眼底紅血絲盡顯。
她之所以將岑馨掌控在自己身邊,是因為岑馨的長相,除了那雙眼睛,和那個負了她的人一模一樣。
有時候岑馨對她來說,是甜蜜的幻夢,能夠讓她想起曾經的柔情蜜意。但同時,也是毒藥,穿腸而過讓她想起被負心漢拋棄的苦。
之所以虐待岑馨,是因為她心裏的不公無處發泄,再說,岑馨是她生下的,她就應該承受自己給出的一切!
“你真的,枉為人母!”徐橙芳強忍著扇她一巴掌的衝動,“你是不是覺得,你給了岑馨生命,就能予取予求?”
“但你錯了,你並不是什麼造物主,隻是一個將岑馨作為發泄的神經病!”
“不要再提到她,也不要試圖幹擾她的生活,”二嫂扶起氣得不輕的徐橙芳,“我能讓檢查時間拉長,長到你無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