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夢中的婚禮無時無刻不在刺激她,朝南溪能在她不喜歡的時空幸福,而身處更好時空的她,又怎麼能落後?

“我們結婚吧,好不好?”¤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空氣陷入安靜,尷尬的沉默讓南溪無所適從。到底是她魯莽了嗎?其實岑馨並不想……

岑馨沒回答,而是速度極快地從抽屜裏拿出手銬,不由分說將南溪的手腕扣住。用於增添情--趣的小玩具,傷不到南溪,岑馨對於這一點很篤定。

“既然說出口了,我就不會再給你後悔的機會。”

岑馨說著,就開始穿衣服,“我現在就去買戒指,我回來之前,你哪兒都不許去。”

南溪想告訴她現在是淩晨三點,隻是話還沒說,岑馨就拿著車鑰匙跑了出去。

她執拗到甚至有些偏執,霸道到有時候有些小氣,但南溪知道,她就喜歡這樣的病嬌霸總。

手銬邊上有一個小機關,南溪按下後將手抽了出來,她打算安安穩穩睡一覺,等岑馨回來再戴回去。

她才不會跑呢,心都已經給出了,還能去哪呢?

傻岑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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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仲夏在群租房裏醒來,合租的室友一身酒氣回來,沒有窗的房間裏氣味格外不佳。

她麻木地起床,穿好衣服走到公眾洗漱間裏,打開水龍頭低溫刺骨,受過傷的手腕立刻發疼。

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宋仲夏看著鏡子裏蒼白瘦削的樣子,痛苦地閉上眼。她又做那個夢了,那個令她流連,卻在醒後格外痛苦的夢。

她夢到自己重生後專注演技的磨練,從群演開始做起,後來照舊參與了《新人演員挑戰賽》,憑借自己的實力獲得了冠軍。

夢中沒有南溪,沒有岑馨,更沒有徐荊,雖然一路奮鬥很艱難,但是成功是穩固並踏實的。

但夢境的美好,仿佛是為了為她悲涼的現實增添傷痛,自她從監獄出來後,無論怎麼努力,都再也沒能和娛樂圈產生聯係。

她投出的簡曆無一不石沉大海,小到群演劇團,大到試鏡海選,隻要她參加,就一定會被淘汰,甚至連第一關都過不了。

次數多了,宋仲夏也就明白了,一切都是報應,她曾經得罪的人太多,多到成為密密實實的牆,將她和夢想牢牢隔開。

“洗不洗?”

一聲尖利的詰難,打斷宋仲夏的思緒,她點點頭將涼水潑到臉上,草草洗了兩下便叼著牙刷離開。

她站在油膩的窗口向外看,繁華高塔明明在視線以內,卻無論怎麼努力都終究無法觸及。

上輩子……岑馨好像也是這樣吧。她隻是告訴知名的製作人她很討厭岑馨,此後就再也沒有岑馨出現在娛樂圈的消息。

說到底,還是一報還一報吧。

宋仲夏回到宿舍,拿起為數不多的錢塞進包裏,今天有一個網友自製劇在找群演,她打算去試試。

走進地鐵,電視上正在播報和南溪岑馨有關的消息。

被偷拍的兩個人手拉手笑著躲避鏡頭,緊緊相握的手裏仿佛藏著整個宇宙。

岑馨不知道第幾次拿到影後,而朝南溪已經轉行成為新銳設計師,兩個人有了孩子,生活幸福美滿,比她曾經經曆過的虛假童話不知道美好出多少倍。

她們在一起幾年了?宋仲夏不願仔細去想,她們的美好和自己的麻木無望形成的對比強烈到無法估算,說羨慕不假,卻已經沒了不甘。

不過是她咎由自取罷了。

但為什麼會有人這麼幸運呢?

明明她也曾是被命運眷顧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