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人她從不搭理,但也有犯傻找茬的人,都是被她暗自“教訓”了一頓後,再也沒人來打擾。

做練習題的時候無意間喝了太多水,南歸看還有五分鍾上課,兀自出了教室往洗手間的方向走,班上沒有人注意她的動向。

偏偏葛青跟了過來,南歸腳下的步伐沒變,葛青腳下生風,加上比南歸年齡大還比她高上半個頭,兩下就追殺到了南歸前麵。

南歸一眼都沒看她,仿佛麵前沒有她這個人,繞了過去,眼神沒有一點色彩。

葛青再次攔截了她,南歸隻好停下。

“我觀察你很久了?”

南歸歪頭,不太懂她的話,更不明白這位學姐為什麼要關注她。

葛青見她一副不在意的模樣更是來氣:“我跟你說別在用那種眼神看我妹妹了,變態。”

變態?這兩個字南歸倒是聽進去了,她張了張口,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她隻是單純的看江雲初,或許想跟她成為朋友,並沒有任何不純潔的想法。

葛青沒有等到回應,被南歸一雙冷眸看的不自在,她可恥的慫了:“總之就是這樣,你要是敢欺負我妹妹,我要你好看。”

南歸挑眉,更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裏,繞過她去了洗手間,後來才發現葛青的話對她是有造成一點影響的。

小時候的自己情感認知太弱了,會慢很多拍,醫生說她有輕微的自閉症,但並不嚴重很弱,是她自己將自己所封閉住了。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一開始不是這樣的,長大明白很多事理後,她發現形成這個一個狀態的原因很大可能是她的父母。

父母幾乎沒有管過她,從記事起就是自己一個人,待在空蕩蕩的房子裏,開始自說自話,說到底還是孤獨。

到現在她和父母的關係都很薄弱,她也不在意,父母也不在意,說到底還是遺傳,情感這方麵的感知都比較弱。

南歸從回憶中抽離出來,打開手機翻到一個並沒有備注的號碼發了條短信後獨自上樓,背影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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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雲初和葛青告別,出了商城才發現外麵下了雪,雪下的很急,雪花紛紛飄落,衣袖上已經落下了零星點點的雪花。

手機上滴滴打車還沒有司機接單,看來是打不到了。

江雲初將手插進大衣裏,歎了口氣,往前走。在夜裏漫步,有雪花作伴,到別有一番風味。

街道上的行人很少,路燈照射下來的燈是暖色調,倒不會讓人感覺特別冷了。

不過走回去的話得到什麼時候,江雲初看見不遠處的小電動眼前一亮,小跑過去準備用支付寶掃碼解鎖,結果被車燈照花了眼。

車門打開,她看到了熟悉的人,隻是她的臉色比這夜晚還要冷。

“江雲初。”妖豔的紅唇吐出她的名字。

江雲初的心尖顫了顫,站在原地沒有動,身體好似一下子就僵住了。

南歸皺眉,邁開長腿走到她麵前,瞥了眼她還亮著的手機,上麵是掃碼二維碼的界麵。

“是不是我不來接你,你打算騎這個回去?”南歸忽然感覺頭疼,她不知道該拿江雲初怎麼辦才好,她原本打算等江雲初回來了質問她去哪裏了,順便給她長一點教訓。

結果等了很久都沒等到人。

江雲初低頭不敢看她,盯著鞋尖,很久才點了點頭。

南歸靜靜地看著她也不說話,兩人的發頂都落下了點點白雪,江雲初長發已經半濕了。

她在發抖,不知道是不是氣溫太低了,還是南歸的寒氣太逼人了。

南歸握住江雲初的手腕拉著她走,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讓她坐了進去,隨後她也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