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南歸,她小巧的鼻尖凍紅了,皮膚本就白,現在更有點像慘白。
江雲初沒有收花,而是淡淡詢問:“找我有事嗎?”
“想請你吃飯。”南歸不知道怎麼追人,在網上搜了很多攻略,說是要慢慢地接近她,一點點滲透她的生活,最重要的是要主動,不能坐以待斃。
“吃飯?”江雲初桃花眼微彎,波光瀲灩,勾的南歸心癢癢的,很快她的笑就收了起來,“南總憑什麼認為我會跟你吃飯?”
從來都是別人請她吃飯,求她吃飯,被江雲初問到這樣的問題,她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不願意的話,也沒關係。”南歸好半天才木木地說道。
此刻南歸依然麵無表情卻和之前不太一樣,之前是氣勢淩雲,現在懵懂的像個戀愛白癡,江雲初真信了南歸在這方麵跟小白無異。
就算她這方麵有缺陷,可她之前做錯的事情是永遠也不能彌補的。
“我不願意,南總請回吧。”江雲初客氣道。
南歸做過那樣傷透心的事情,她還能心平氣和地和她說話已經是對她仁義了。都說一報還一報,她可以選擇肆意地去玩弄南歸的感情。
可她沒有,何必做那樣沒有意義的事情,如果真那樣做了,她就不是江雲初了。
“花。”南歸把手裏的花又往她懷裏遞了遞。
“南總還是這麼喜歡做強人所難的事情。”江雲初笑了,眼底卻沒半分笑意。
南歸動作一僵,墨色的眼眸裏閃過一絲受傷,聲線清冷:“我沒有,隻是以為女孩收到花會喜歡,你若不喜歡我以後都不送了,你說的那些我都改了,以後我不會那樣了。”
“是會喜歡,得看送的人,南總,請回吧。”江雲初眼神冷漠。
“我更喜歡你喊我的名字。”
江雲初沒有跟她計較,她喊她小名她屢次強調,這人還不是沒改:“南歸,這樣可以了吧。”
南歸突然打了一個噴嚏,鼻尖更紅了,鳳眼溼潤了些許,就像蒙了一層霧,很快她調整過來,一雙眼眸恢複清明,眼神冷淡了不少,試圖挽回形象。
真是個傻子,這麼笨追人也沒誰了。江雲初莫名看不慣南歸此刻的樣子。
黑夜裏的她身姿挺立,神色淡漠的模樣好像什麼也入不了她的眼,清冷孤傲,是朵高嶺之花。
這朵高嶺之花凍的快不行了呢,卻還維持著自己形象,好似一點都不冷的樣子。
江雲初沒有再看她,轉身走了,她若不走,某人可不會動的。
南歸依舊在原地,靜靜地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才上車離開。
花雖沒送出去,至少稱呼變了,江雲初喊她名字了。
江雲初去粥鋪裏買了碗熱粥,回來的時候已經看不到南歸的車了,看來是已經回去了。
她哈了口氣,白氣在空中消散,冷風往領口裏鑽,真不知道那人是怎麼堅持下去的。
江雲初乘坐電梯上樓,推開總裁辦公室門,剛好通過落地窗看見對麵的寫字樓很多燈是亮著的,映出特別俗氣的三個字“我愛你”。
“是有人在告白或者求婚嗎?”
江沉也看見了,笑道:“怎麼,你是不是覺得很浪漫。”
“沒有,隻是覺得錢沒地方使,浪費在這個上麵,可以進口很多原材料了。”江雲初把粥放他桌上。
“我妹怎麼往工作狂魔方麵發展了,這應該是網上說的直女吧,一點浪漫都不懂。”江沉笑著打開蓋子,粥冒著熱騰騰的熱氣,還挺熱的,嚐了口,不燙剛剛好。
“我才沒有呢!”江雲初炸毛,她才不是直女,彎的好好的,她又往落地窗外看了眼,三個大字不見了變成了一個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