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1 / 1)

裏吹蕩著,高挺鼻子都染上緋紅。

像混沌裏垂頸的墮仙,呼出的酒氣都克製又禁欲。

一時盯走神,電話裏的小祖宗脾氣不大好地問著:“請問在聽嗎?”

女服務員忙回:“在在在,不知道是誰,沒說姓什麼。”

稍頓,補充道:“很帥。”

喬落把車停在天天燒烤門口,隔著車窗玻璃,精準看到那兩個人,她稍驚了一下,那位朋友竟然是最成熟穩重的程濯,正準備下車,就發現外頭那些打量過來的目光。

估計是她這輛果綠色的小跑太招搖惹眼。

這麼一想,人傻了。

小跑啊,一共就兩個車位,要不待會把那兩個醉鬼晃起來,叫他倆猜拳,誰輸了誰趴車頂上?

喬落慌忙帶上門,不下車了,從手套箱裏翻出黑超墨鏡戴上,打了個電話。

“我發位置給你,快點過來接一下人。”

沈.

“想在附近逛逛。”

代駕已經來了,許明澤沒法兒再說作陪的話,隻好跟孟聽枝說回去注意安全,就上車走了。

很快酒足飯飽談天說地的一群人陸陸續續散去。

隻有孟聽枝一個人站在路口,她哪是想逛,隻是想一個人把剛剛刷到的微博看完。

喬落從音樂作品到穿搭風格一直是熱搜常客,但徐格是今年才跟著喬落上熱搜的,連帶著他的酒吧也刷了熱度新高。

男粉自殺事件一時間成了全網熱點,鬧得不可開交。

孟聽枝年前去市天文館拿資料,遇過喬落一次,對方墨鏡口罩帶得嚴實,先認出她來。

“枝枝!”

她來天文館等開會的紀枕星,等到無聊看見孟聽枝,兩人一起買完咖啡,紀枕星才從大廳跟著兩位老教授走出來。

太倉促,沒有孟聽枝擔心的敘舊部分。

喬落給了她兩張演唱會的票,挽上紀枕星,兩人就揮揮手告別。

票最後到了周遊手上,四月份的時候,周遊帶著施傑一起去看。

孟聽枝沒去,當天在朋友圈刷到周遊十幾條直播似的短視頻,每一條點開都是歌迷撕心裂肺的“喬落我愛你。”

周遊也喊,施傑在旁邊提醒她注意嗓子。

忽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拉回孟聽枝零碎的思緒,眼前依舊熙熙攘攘。

阮美雲打電話給她問她今天什麼時候回來。

孟聽枝看著這條網紅街的車流人海,“一會兒,一會兒就回去了。”

阮美雲說:“那你回來先從臻南路那兒過一趟吧,七戶那家今年的租金一直沒交,他們一家明天要帶小孩子去申城看病,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剛剛說不租了,要清算,你過去順路買點牛奶營養品什麼的給那個小孩子。”

“哦,知道了。”

那家隻有男人和小孩在,東西都收起寄走,店裏空空的,門口堆了最後一點貨,用蛇皮袋打包好,寫了地址,等快遞上門收。

孟聽枝過去一趟,收了錢。

好大一疊現金,她就近找了一個ATM機存到阮美雲的卡裏。

晚上這片街上亂,男人不放心她一個人,還帶著他的兒子陪孟聽枝去存錢,一路上很不好意思地說,自己是大字不識的粗人,他會識字、會存錢、會轉賬的老婆先去申城那邊租房子了,本來租金就一直拖欠,還要叫房東兩頭折騰。

孟聽枝這趟過來還買了那麼多東西。

孟聽枝衝他笑笑:“沒事。”

他的兒子是上小學的年紀,但因為眼睛有問題,一直沒上學。

“是眼角·膜移植嗎?”

男人點頭,掩不住兒子即將見到光明的激動說:“是,從他三歲,我們就在等。”

孟聽枝側身,從隨身包裏翻出一本小冊子,蹲在小男生身前,輕輕抓著他的手,把冊子放在他掌心裏。

他觸覺格外敏[gǎn],一臉純真,立馬用手指仔細摸索著問:“這是什麼啊姐姐?”

孟聽枝將冊子翻開,拿著他的手,輕輕放在銅版紙的頁麵上。

“是我自己做色卡哦,還抄了詩,等你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