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珠寶?還要我親自來拿?”
“主要是知義的母親想見見你,她老人家應該也想感謝你一番,畢竟你是唯一一個在最後幫襯過知義的人。”
池綾裝作糊塗地回答道,把對薑磊的厭嫌都壓抑在心底。這薑磊長得文雅秀氣,底子裏卻比誰都市儈狹隘。
“那多不好意思。”
薑磊撓了撓頭,於知義之前大紅大紫,肯定給他媽存了不少錢,他可得想一個合適的說辭,多騙點兒“感恩金”才行。
池綾帶他來的臨山縣並非於知義的老家,而是她的家鄉。
而安頓於知義的私人醫院也正是池綾母親工作的地方。
“咱們在哪裏見麵啊?”
池綾的車穿梭在城鎮交錯複雜的小路間,她沒有開導航,薑磊早就被繞得分不清東西南北。
“就在前頭的茶館。”
池綾一腳刹車踩下,薑磊差點一頭撞上前擋風玻璃,
“小地方,沒有什麼像樣的大酒店,薑管家別介意。”
“不會不會。”
薑磊搓著手和善地笑著,下車時看到滿地的黃土路則悄悄咂了咂嘴,這於知義好說歹說也曾經是個大明星,怎麼也沒說把他爹媽接進城裏去享福。
池綾帶著薑磊一路上了茶館二樓,地方不大,走廊隻夠一個人走,所以池綾在某個包廂前突然駐足時薑磊差點一頭撞上她的腦袋。
木門吱嘎一聲被拉開,薑磊在心裏把一會兒忽悠老太太要用的詞兒已經想好了,正打算大展拳腳時卻傻了眼——屋裏煙氣環繞,哪裏有什麼老太太,隻有一個於知義坐在桌前懶散地等著他。
“……!”
薑磊第一反應是要逃跑,可包廂的門已經被池綾牢牢守住,他咽了咽口水,隻得裝作心正眼直地直麵於知義,
“夫……夫人你這麼快就醒了…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哈哈。”
於知倦沒有立刻理會他,隻是輕輕撣了撣指間那支香煙的煙灰,
“我剛醒來不久,耳朵還不太好使,薑管家站那麼遠我聽不太清。”
“夫人你既然康複了,怎麼也不告訴我或者陳先生一聲,我早點接你回家才是呢。”
薑磊很快穩住了心態,咬著牙在於知倦對麵坐下。
茶樓裏裝潢簡陋,連張像樣的桌子也沒有,兩個人麵前的還是一台自動麻將機,於知倦正摸著一顆麻將子兒狀似隨意地把玩,
“我怕先告訴陳皓了就沒有命回去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東莨菪堿,那東西可不好弄到手,是誰給你的?陳皓嗎?”
於知倦開門見山,將那份食物成分分析報告推到了薑磊麵前,“這東西屬於管製品,你給我下這麼大的劑量,不怕坐牢嗎?”
“……你這一摔倒是把腦子摔清醒了,”
薑磊看於知倦不與他虛與委蛇,便也不再強裝,語氣反倒猖狂了起來,
“可那又怎樣?陳先生會保我的,你以為事到如今他還會在意你是死是活嗎?就算我在這裏把你殺掉,他也能幫我擦幹淨屁股。”
“可你敢嗎?”
於知倦輕輕一笑,和從前的於知義一樣輕快明亮,可薑磊總覺得他身上發生了一些不可估量的變化。
“就算我不敢殺你,你也不敢報警。這事要是讓陳皓知道,他肯定會殺你滅口。你醒了也好,我給你指條明路,你就忘了之前所有的事情,換個城市換副麵孔好好苟活吧。於知義隻有做一具活死人才有可能繼續活著。”
“那我要是想拉一個墊背的呢?”
於知倦將兩子麻將推到了薑磊麵前,一枚紅中,一枚東風,“這樣吧薑管家,你來猜猜紅中在左還是右,如果你猜對了我就讓你回去,今天的一切就當沒有發生過,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