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有成就感,但也不會覺得是在對牛彈琴。至於第三點,是要能幹但不能獨立。我有能力對他而言是件好事,他不介意我出去拋頭露麵,隻要我能持續帶給他好處。對他而言,利益和順從比依賴更加重要。”
“……他這種男的真的很難被滿足,”
池綾歎了口氣,
“知義錯就錯在當局者迷,沒有你看得這麼清楚,還把陳皓的貪得無厭歸咎於是他自己的無能。”
“身邊的人總是這麼說他,時間長了,他很難不這樣想。我才回到陳家沒多久,什麼陳皓在外頭找人是因為我留不住他這樣的歪理已經聽了不下十遍。”
說到這裏,於知倦的神色再一次陰沉了下來,連加辣加筍的螺螄粉都無法驅散他眼底的陰霾。
“也難怪身邊的人都會覺得他跳樓自殺是順理成章,這過的都是什麼日子。”
池綾依舊為她沒能保護好於知義而感到自責,哪怕周暉暉已經得到了應有的報應,她依然會在深夜反複夢到於知義墜樓時的情境——他該有多麼無助,又多麼絕望。
“阿義唯一做錯的一件事,就是想去賭陳皓到底有多在意他,想在一個濫情的人身上找到獨屬於他的偏愛。”
於知倦放下手中的筷子,
“池綾姐,後麵幾天要辛苦你為進組做好準備了。”
“……你想通了?!”
池綾驚喜萬分,
“你盡管放心!這個我很有經驗的。隻要有我在你身邊,保證不會出問題。”
“好。”
於知倦淡淡一笑。他想加快些速度,想親手縮短陳皓那本來就所剩無幾的好日子。
把於知倦送回陳家宅邸前,池綾不放心地再次提醒他:
“你一會兒回家後第一件事記得先去洗澡換衣服,千萬別讓陳皓聞到你身上的辣粉味。”
“衣服是薑磊的。”
於知倦示意池綾放心,戴上口罩順著別墅周邊茂盛綠植的陰影悄悄溜進了後花園,薑磊偷偷給他留了個門。
洗完澡後,於知倦熟練地從衣櫃底部帶鎖的暗盒中拿出定製的桂花香膏塗抹在了脖頸和手腕周圍,同時還不忘給自己紮了一針阻隔劑。
比起抑製劑,阻隔劑幾乎沒有副作用,而且能夠很好地隱藏住他身上屬於Alpha的強勢信息素。
正吹頭發時池綾已經將劇本發了過來,於知倦輕輕掃了一眼,名字叫做《白色卷宗》,很正經的懸疑刑偵劇的名字。
池綾幫他拿到的角色果然是個名副其實的龍套,沒有一句台詞不說,出場戲份加起來不到兩頁紙,還有一半是作為屍體出現的。
於知倦對此十分滿意。屍體麼,他應該還是能演好的。
隻是除林邪外的另外兩個主演讓他有些在意,女主角是風頭正盛的米辰,而原本想要讓於知義去演的男二號,也就是全劇的反派則由柯曼出演。
怎麼演來演去都是這幾個熟悉的麵孔……於知倦躺在床上默默想著,他們演藝圈來來回回就這麼幾個活人嗎。
第二天於知倦照舊起得很早,如約為陳皓下了一碗湯色鮮美的蔥花麵,他自己的口味是多醋少鹽,但於知義做飯習慣多放胡椒粉,他便隻能重重地多加了兩勺黑胡椒。
“知義,好香。”
陳皓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廚台旁,不知道是在說於知倦的頭發香,還是蔥蒜被滾燙的麵湯澆出來的鮮味香。
“我剛準備去叫你起床呢。”
於知倦淺淺一笑,陳皓被他一笑晃亂了心神,自身後圈住正在盛麵的於知倦,低頭吻了吻他的頭發,
“以後別起這麼早了,你剛出院沒多久,還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