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皓搖了搖頭,
“你要是摔下去,我還不知道會怎麼心疼呢。”
“哪有那麼危險,”
於知倦現在已經能自動把陳皓嘴裏說出的類似於“心疼”、“喜歡”、“保證”的話語當做放屁,最初他可能還會在心裏翻個白眼,現在連個白眼都懶得翻,內心裏毫無波動,
“皓哥你放輕鬆就好了……不如我來教你吧?”
於知倦打量了一番套著厚重護甲、全副武裝的陳皓,一時計上心頭。
“你玩就好,我慢慢溜溜就行……哎、哎知義!知義你幹什麼……?!”
陳皓架在馬背上不敢亂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於知倦一巴掌拍上了他的馬屁股,隻聽刺耳的一聲嘶鳴過後,他胯下的馬駒開始撒開了蹄子奔騰。
“知義……!哎哎、怎麼停下啊?”
陳皓慘叫著被迫策馬衝了出去,於知倦看著他的背影無辜地挑了挑眉,恰巧身後傳來一個沉穩有磁性的聲音:
“真是有意思,看來於先生和陳先生之間的感情並非像網上傳聞的那樣名存實亡。”
於知倦回過頭去,隻見是今天這場活動的發起人,也是陳皓千方百計想要討好的那位大老板。
“我和我丈夫之間一直關係和睦。”
於知倦禮貌一笑,目光不著痕跡地掠過大老板懷裏的人,那是唇紅齒白的一個年輕男孩,神色中夾雜著局促的不安。
“怎麼,怕了?”
大老板捏了捏男孩的腰,朝於知倦介紹道,
“你們可能也算得上同行?不過這孩子資曆尚淺。今早還纏著我要我教他騎馬,不知道這會兒怎麼就害羞起來了。”
“那我就不打擾您二位了。”
於知倦識趣地準備打馬回避,男孩的心思他輕而易舉就能看透,無非就是擔心會被他這麼一個光鮮亮麗的“同行”搶走大老板的寵愛。
“別急著走嘛,”
大老板攔下於知倦,
“早就聽陳皓誇耀過他的妻子,今日一見確實不是浪得虛名,我原本還想也教教你騎術,不過剛剛看你很是擅長……”
於知倦無聲地歎了口氣,陳皓沒事在外麵拿他做什麼炫耀的談資,盡會給他惹麻煩。
還有這個大老板一看也並非善茬,冠冕堂皇地說什麼教他騎術,是想要他像那個男孩一樣窩在他懷裏麼?
“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和我跑上一圈,不知道我們誰能更快呢?”
大老板意味深長地眯起眼,毫不掩飾地打量著於知倦。
肩寬腰窄,纖而不瘦,線條流暢優美,兩條腿被馬靴遮住了大半,露出的那部分又筆直緊實……也不知道陳皓當初是腦子犯了什麼病,放著這樣的人兒不要,卻和周暉暉那樣的貨色攪在一起。
陳皓和周暉暉的事雖然沒有被曝光給大眾,但不少圈內人都能猜出一二,像大老板這樣身邊小明星不斷的人自然也能像聽笑話一樣聽到些他們演藝圈內部的秘聞。
“我身體還未……”
“停,你是不是想說你身體還沒好全?這可不能當做什麼借口,你的醫生難道沒有告訴你應該多曬太陽多運動嗎?”
“那我就直說了,和你跑一圈下來,我除了會落得一個班門弄斧的狼藉名聲不會有任何好處,所以我就不獻醜了。”
於知倦的語氣平淡冷漠,拒人於千裏之外,大老板看他似乎已有不悅,再加上懷裏的男孩也開始顯露醋意,隻得作罷,
“於知義,你比我想象中要有意思多了。”
“謝謝誇獎。”
“要是你什麼時候厭棄陳皓了,可以考慮來找我,我的馬場時刻都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