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知倦聞著覺得心情甚好,甚至主動幫林邪拿了雙筷子。
“你和池小姐經常來吃?”
“不經常,她監督我一個月隻能吃一次。今天這頓還得麻煩你替我保密。”
“那你帶陳皓來過嗎?”
“我帶他來做什麼?”
於知倦不屑地吹了吹勺子裏的麵湯,反正林邪知道他並非真的於知義,在林邪麵前也沒必要裝模作樣地吃些寡淡的東西。
林邪笑了笑,看起來心情不錯,至少眉宇間不再有他在家裏聽到譚朝露播放的那段錄音時的陰沉。
“簡·泰勒的那首詩有童謠版本,你有空可以找來聽聽,看和錄音裏的旋律像不像。”
於知倦點到為止,依照譚朝露的形容,萊斯莉當時的模樣很有可能是已經被人催眠,或者是出現了幻覺,那麼這句突然唱出來的歌謠如果不是她潛意識裏印象極深的東西,那便是她最後想要傳達出去的信息。
換句話說,這大概是萊斯莉的遺言。
“謝謝,”
林邪看他喜歡吃酸筍,就把自己碗裏的也都夾給了他。
但他不打算再讓於知倦參與之後的調查,譚朝露很可能隻是在替誰背鍋,這裏麵的水太深,他不想把於知倦拖進來。
“林西今天提到了襯衣門的事,我想你也許對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會感興趣。”
“誰在幕後主導那場鬧劇你我都心知肚明,隻是我無法確定要害‘我’的幫凶到底還有多少,”
於知倦抬起頭來,墨玉般的眼睛裏帶著挑釁的笑意,
“比如作為受益人之一的你。”
“我早想到你會懷疑我,”
林邪笑著歎了口氣,帶著點委屈道,
“而且我覺得我應該也算受害者。”
“那你要如何說服我呢?”
於知倦眨眨眼,撐著下巴等著林邪解釋。
“那件事之後我也做了些調查,不過還沒等我整理好,‘你’就發了道歉聲明,等於是主動認錯任嘲。”
“你的經紀公司會同意你替我說話?”
“當然不同意,不過他們向來管不著我。”
林邪不以為意。
於知倦抿了抿唇,看來池綾的前任在林邪麵前並不能討到什麼好處。
“事實上到最後我也沒來得及為‘你’說話。”
林邪淡淡道,不過語氣裏卻沒多少遺憾的意思。
畢竟他是看在於知倦的麵子上才會對於知義多有照拂。
襯衣門事件發生在去年的華鶴獎頒獎典禮上。
作為演藝圈中最具含金量的獎項,華鶴典禮無疑是一場不亞於紅毯節的盛事,有頭有臉的導演編劇和演員明星們都會露麵。
當時的於知義身上幾乎沒有任何汙點,年紀輕輕便被提名最佳男配角獎,風頭正盛,是圈內唯一一個能和林邪相提並論的頂流台柱。
對於知義而言,那晚本該是功成名就的慶功宴,可他到最後都沒想到背叛他的人不僅有同床共枕的丈夫,還有取代了池綾一直跟在他身邊盡心盡力工作的助理,米妮。
米妮給於知義下藥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於知義當晚察覺到身體上發生的變化後隻以為是到了發倩期,便提前回到了房間休息,可房間內等著他的卻是更加足量的迷[yào]。
周暉暉經米妮的手輕而易舉地就拿到了於知義的房卡,等他陷入昏迷後和米妮一起三下五除二脫掉了他的衣服,將他送去了宴會廳後台的一間vip休息室。
等迷[yào]的藥效快到時間,估摸著於知義要醒來時,周暉暉才又回到宴會廳裏,將他本就少的可憐的演戲天賦發揮得淋漓盡致,端起一杯香檳裝作無意地往林邪身上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