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脫口而出的是Loki沒有林邪這麼關心他的身體健康,話到嘴邊又覺得“關心”這個詞顯得太過親昵曖昧。
“我沒事和崔珠美告你的狀幹什麼?”
林邪輕笑道,同時不動聲色地和於知倦越貼越近,高大的身體阻擋住懸掛在長廊牆角處的攝像頭的視野。
“我隻是想確認一下廁所裏是不是真的沒有監控。”
“她應該隻是聞到了你身上的煙草香,”
林邪微微彎了彎腰,能在於知倦頸邊嗅到霧氣般厚重的煙草味和包裹在其中的淡淡桂花香,但他知道這兩種味道都並不屬於於知倦。
“不用太仇視節目組,一般第一天他們都會想方設法地創造噱頭,沒人真敢在洗手間裏安攝像頭的。”
“但願如此。”
“你隻帶了那一包煙?”
“行李箱裏的早就被收走了。”
“那要不要借此機會看看能不能把煙戒了?”
林邪抿了抿唇。
說他隻是關心於知倦的肺部健康還不夠準確,他清楚這更多的是占有欲在作祟。於知倦身上有關陳皓的那些多餘的習慣和符號他都想要親手抹去。
“我又沒成癮,”
於知倦頓了頓,轉而挑起眉看向林邪的眼睛,眼梢帶著幾分挑釁的笑意,
“那退一步講,要是我煙癮犯了,你會怎麼辦?”
“幫你戒。”
林邪抬手碰了碰於知倦的唇,大拇指摩挲過唇角,另外兩指則輕輕扳住於知倦的下巴。
“有攝像頭。”
於知倦提醒他道。
“有我擋著,照不到你的正麵。”
林邪低笑兩聲,
“係統上有棒棒糖賣,以後每天我幫你買兩根?喜歡什麼味道?”
“你就這麼確定每天都能完成個人任務?”
於知倦微微揚起臉,他的長相原本就帶有高處不勝寒的料峭驚豔,又靠著模仿於知義的神情而學會了幾分讓人喜聞樂見的柔和靈動,看起來硬朗又綺麗。
“攝像頭擋嚴實了?”
於知倦又問。
林邪點了點頭,不自覺地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忽然感覺到指尖傳來一陣溫熱的刺痛,是於知倦張口含住了他按在他唇邊的手指。
林邪的呼吸悄無聲息地加重,他能清楚地感覺到尖齒磨硌著他的指腹而引起的那一陣酥酥軟軟的癢。
“煙是這麼抽的,”
於知倦勾起唇,“所以棒棒糖沒用。”
“……”
喉結上下滑動,演奏者的手指原本該被悉心保護,但林邪並沒有要抽出的意思,反而是由著於知倦在他的指腹留下牙印。
直到下巴被捏得疼了,於知倦才蹙著眉鬆開了口,
“一會兒樓下見。”
於知倦擦去唇邊若隱若現的水漬,快速刷卡進屋關門,哢嚓一聲又鎖上了房間的電子門,隻留林邪一個人站在空曠的走廊裏看著手指頭上微微泛紅的齒痕若有所思。
房間內的攝像機都被架在顯眼的位置上,於知倦按照池綾叮囑他的方法用衣服將鏡頭統統捂得嚴嚴實實。
大多數人都會選擇用各種方法遮住私人空間內的攝像頭,說白了房間內拍攝與否是嘉賓可以自願選擇的,不願意被拍的就捂住鏡頭,需要曝光量或者希望粉絲能夠通過鏡頭更進一步了解自己的也可以選擇不捂。
比如習慣了做直播的小網紅,除了換衣服時會用浴帽套住鏡頭,其餘時間都由著攝像機拍。
一般已經有一定粉絲基礎的藝人都不願意被曝光太多,陳皓除外。
他像是天生有過度的表現欲,拎著行李箱剛剛踏入房間就找準了鏡頭,開始對著攝像機自言自語,一一展示自己帶過來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