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薑管家的信任……薑磊那個笨蛋,完全沒看出來他家的夫人已經又換了人呢。”
“你們去找薑磊了?”
於知倦眉心一跳。
薑磊現在對他極度信任,幾乎是毫無保留,梁曉辭有沒有從他嘴裏問出些什麼?
“畢竟知義哥要回到從前的生活,總得了解一下你都留下了些什麼爛攤子吧?”
梁曉辭無辜地抿了抿唇,
“真佩服你,能讓薑磊那樣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為你馬首是瞻,不過……他大概很快就不會再忠於你了,不僅不忠,他應該還會像恨陳皓一樣恨透了你。”
“……你幹了什麼?”
“請別這樣看著我,”
於知倦的眼神讓梁曉辭覺得冰冷可怕,怪不得是諸葛老師極為看重的人才,但心思再縝密的人也難抵至親者的背叛。
“我們隻是像你一樣擅自做出了一個決定,決定把骨髓移植的手術名額讓給別的更可憐的孩子,”
梁曉辭饒有興致地觀察著於知倦的麵部表情,她一直很好奇,好奇像於知倦這樣始終運籌帷幄的操控者在麵對失控的局麵時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不過於知倦比普通人更懂得如何控製神情和心理博弈,梁曉辭頓了頓,繼續挑釁道,
“那個叫薑江的孩子大概活不過十五歲了吧,你瞧你,自以為是的代價有多大。不過你也該感到幸運,因為是別人用命為你的錯誤買了單。”
“梁曉辭,你覺得用一個和我毫不相幹的小女孩的命來要挾我會有用嗎?”
於知倦微微抬眼,睫羽在臉上落下道道陰翳,深黑的瞳眸如同會卷走星月河海的黑洞,被這樣一雙眼睛凝視時隻會讓人覺得如臨深淵、甚至毛骨悚然。
“有用麼……”
梁曉辭咬著唇也盯著於知倦,想要從他臉上找出哪怕半點脆弱和破綻。
她和陸悠悠不同。
陸悠悠追求的是毀滅禸體的筷感,而她在意的隻是用雙眼去見證人類更多意外又極致的表情。
但可以於知倦對於她的挑釁沒有做出任何回應,既沒有欲蓋彌彰的不屑,也沒有關心則亂的慌張。
“你在不在乎我不知道,不過你好像搞錯了一點,我們不是在要挾你哦,”
梁曉辭很快調轉話鋒,隻是如果她肯起身繞到於知倦身後就能看見他已經被掐紅的手掌心,也就能明白剛剛的那場博弈實際上是她贏了。
“你隻要在這裏好好呆著就好了,你既然能裝成於知義,於知義就也能扮成你。有他在,我們好像並不需要哥哥你了。”
梁曉辭邊說邊從桌上拿起了幾包零食,遞到了於知倦麵前,
“昏了那麼久,肚子餓不餓?其實我對你並沒有什麼惡意,我還挺喜歡給你打工的日子的。”
於知倦沒有理會她。
梁曉辭看他的眼神分明和看實驗室裏的小白鼠一模一樣。
“不吃嗎?不過也是,池綾姐向來不讓你碰這些垃圾食品吧……說曹操曹操到,是不是他們回來啦?”
梁曉辭聽到門外的動靜,順手將那幾包零食扔在了地上,起身去給來者開門。
於知倦趁機緩緩活動了一下手指,以免血液循環不暢,到時候沒力氣掙脫。
“知義哥,池綾姐,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知倦哥哥他醒了哦……”
梁曉辭熱情客氣地打開大門,她話音未落,池綾便已經衝了進來,
“於知倦……!知義你怎麼能這樣對你哥,你……唔!”
在池綾拽住於知義的胳膊前,梁曉辭先一步拐住了她的脖頸捂住了她的嘴巴,
“池綾姐,要是想要你媽媽平安的話最好不要多嘴哦。你答應過我不會亂說話我才允許你也來見見於知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