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幾乎已經被默認是他的私人地盤。
鎖好門後,林邪隨便找了張沒怎麼落灰的椅子坐下。
於知倦和他麵麵相覷了片刻。
“……你就打算這麼看著我脫?”
“又不是第一次了,”
林邪無辜地點了點頭,
“還是說需要我幫你?”
“看興奮了我可不會管你。”
於知倦橫了他一眼,站在林邪麵前一件件脫掉了身上的衣服。
林邪不動聲色地看著,鼻梁上架著剛剛在商店裏於知倦替他挑選的一副細框眼鏡,看起來像是給野獸帶上的項圈,遮掩住眼眸深處起伏的波瀾。
兩個人都很有耐心。
林邪是在克製,於知倦則是壞心思地有意放慢了速度。
良久,隻聽林邪緩緩開口:
“領結要不就不打了。”
“為什麼?”
正在考慮打什麼結的於知倦頓住手,抬眼看向他。
“反正馬上就會被拆掉。”
林邪起身,將於知倦先前脫掉的學士服搭在窗前,將窗戶遮擋得嚴嚴實實,以防有人能看見屋內的光景。
“那就打個蝴蝶結吧,”
於知倦勾了勾唇,
“林老師要好好享受拆禮物的過程。”
……
晚霞散亂,順著花影流淌進窗縫,又陷入衣服上的褶皺,被互相糾纏的喘熄裹挾著一起晃動搖曳。
最後林邪的眼鏡掛在於知倦的耳朵上,於知倦的領結又纏在林邪的腕上,相機裏正兒八經的畢業照沒幾張,絕不能被第三個人看見的照片倒是多了不少。
不僅是學校裏休息室被弄得亂七八糟,於知倦讀書時暫住的公寓也難逃一劫。
兩個人放著提前訂好的酒店不去住,偏偏在公寓裏狹窄的單人床上度過了荒唐的一晚。
第二天晌午,因為床太小的緣故,林邪在翻身時“噗通”一聲摔下了床。
於知倦也隨之轉醒,看見坐在地上睡眼朦朧的林邪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林大少爺以前沒睡過這麼窄的床?”
“我是怕壓著你,”
林邪邊嘴硬邊跨回床上,低頭蹭了蹭於知倦的額角,
“我想把這間公寓買下來。”
“錢對你來說就那麼多餘嗎?”
於知倦揶揄道,
“這可不是什麼好房子。如果不是學校分的,沒人會選擇住在這裏。”
“但這裏全是你的味道,”
林邪頓了頓,
“狹窄,安心,適合用來度過易感期。”
“你怎麼越來越變態了,”
於知倦果斷拒絕了他這個提議,
“而且從昨晚開始這裏好像就被你的信息素給覆蓋了吧?”
“那不是正好?”
林邪對此感到非常滿意,將下巴墊在於知倦肩上,
“今天有什麼安排?”
“去中央廣場。”
“中央廣場?”
“嗯,聽說過中央廣場喂鴿子的傳說嗎,”
於知倦解釋道,
“一起喂過鴿子的情侶都能走到最後…………林邪,你笑什麼?”
“我沒笑。”
林邪咬住嘴唇。
“你就是在笑。”
“沒有。”
“你是不是覺得我信這種傳說很幼稚?”
於知倦不信任地緊盯著林邪。
他自己當然是不信這個的……但林邪不是說他們在度蜜月嗎,情侶出來旅遊不就是會做些這樣看起有點傻但又能稱得上浪漫的事。
總不能一天到晚都呆在床上。
“一點都不幼稚,”
林邪認真道,
“而且特別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