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你.......”張庭被張良突然爆發出來的情緒所嚇到了,因為張庭從沒有見過自己兄長張良露出今日這般模樣,在他記憶中自己的兄長一直都是溫文爾雅,睿智機敏的一個人。但是現在的兄長卻深深陷入亡國後的自責和仇恨之中,那原本清秀的麵孔上所浮現的猙獰讓張庭這個做弟弟的心中不由有些擔憂。
張良看到自己弟弟那驚駭的目光,這才稍稍平複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輕聲道:“這裏是我張家在新鄭的隱秘居所,這裏的環境雖然不如老府,不過這周圍很少有人來往倒是落得清靜,用來給你養病正是再好不過了。
本來為兄是想將你帶出城去以避免秦軍入城後的麻煩,但是如今你身體太過虛弱經不起車馬顛簸,在加上這府中還有一處密室,實在萬不得已的時候你還能在下人的幫助下去密室躲避,所以為兄也就隻好將你留在這裏了。”
張庭將手中的藥碗放在一旁,抓住他兄長張良的衣袖:“兄長!你真的要去滄海君那兒麼?”
張良堅定的點了點頭。
張庭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那兄長去後一定要事事小心,畢竟你所圖謀的事情實在是太過艱險,一旦失手那就萬事皆休了。”
“萬事皆休麼?嗬嗬嗬,不成功便成仁!總之這件事我無論如何也要去做,就算最後事敗被殺,我也可以有顏麵去見父親他們了。”張良站起身來,邁著堅定的腳步走出了張庭的房間。
張庭感覺自己離兄長的距離越來越遠,直到張良那瘦弱的身影消逝在漆黑的夜色中時,張庭輕輕歎了一口氣,因為他知道很可能自此之後,自己再也見不到陪伴自己長大的兄長了。
嘀嗒嘀嗒,積累了數日的春雨終於還是落了下來。一陣寒風吹過,張庭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將榻前的燭火吹滅,張庭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牽掛漸漸進入夢鄉。
“傳令三軍,就地安營紮寨!”李信遙遙看了一眼在綿綿細雨中隱隱約約的新鄭城,下達了就地紮營的將令。
“將軍有令!就地安營紮寨!!”
“就地安營紮寨!”
呂布催動胯下追風馬來到李信身邊,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後轉頭向李信問道:“將軍,你準備如何對付新鄭?”
李信默默看了新鄭城良久後嘴角不屑的一扯:“奉先你看,我大軍已經在這裏有半個時辰了,但是這新鄭城上的軍士在做什麼?他們竟然在三五成群的躲雨!像這種烏合之眾鎮守的新鄭就算城池再堅固,也隻需一鼓即可拿下。”
呂布抬眼細看了片刻之後認同的點了點頭:“那將軍讓將士們就地安營紮寨是為了儲蓄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