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釗邊放花邊道:“隻是覺得他又想看又嫌棄臭味,有點矛盾。”

男子頭也不回,語氣裏帶著些笑意地回道:“他那種矛盾的小糾結,看起來也挺可愛的,不是嗎?”

秦釗:“……”

他不太懂對方的品位,不過這都是人家的事,他管不著。他就配合著這個人的挑花、剪花,陸續把燦爛的向日葵放進籃子。秦釗雖然總暗暗覺得自己做這些有種違和感,但真靜下心做這些,也有種內心平和的感覺,不算討厭。

更重要的是,反正秦釗也無處可去,無其他事可做。

他如今甚至算是“寄人籬下”,隻能做些力所能及的活了。

剪花工作持續了二十分鍾,幾十朵向日葵就被放進籃子,收花工作暫告一段落。銀發男子拿著自己的園藝工具走在前麵,秦釗雙手提著花籃兩側把手走在後麵。兩人正要進小樓的時候,秦釗似乎察覺什麼,下意識一抬頭,就對上了二樓窗戶邊菲蘭的目光。

菲蘭冷不丁和他對視,嚇一跳,急急忙忙退到了屋內,秦釗就看不到了。

“瑞利希。”秦釗叫出銀發男子的名字,等對方停下腳步回頭看來,就斟酌了一下措辭,問道,“你是否覺得,唐麓澤教育孩子的方式……有點偏頗?”

瑞利希反問:“你指什麼?”

“用警察來嚇小孩,以及總是說外麵的世界有多可怕。”秦釗又抬眼看了一下空無一人的二樓窗口,說道,“這樣會讓小孩容易變得敏[gǎn]、緊張和害怕吧?還會不信任警察,這對孩子的成長很不利。”

“怎麼,秦先生以前是教育專家?”瑞利希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竟然和唐麓澤有點像,“即便是,這好像也和你沒什麼關係。”

秦釗感覺這個瑞利希真是無腦信任唐麓澤。

這種情況,秦釗也想不出什麼詞來說服瑞利希了。瑞利希雖然看著溫和可親,可言辭間表現出來的思想、個性,和唐麓澤真是有不少異曲同工的地方。或許瑞利希跟隨唐麓澤已經很久了,一個新到的外來人,很難撼動瑞利希對唐麓澤的認可。

秦釗隻能跟著對方進了房子,配合著擺那滿屋子的向日葵。

***

唐麓澤一整個下午都沒出現,直到晚飯之前,這名桃花眼青年才從他的工作室裏出來。

秦釗還不知道他到底做什麼工作的。不過按照唐麓澤的生活條件,秦釗判斷對方的工作應該不差。畢竟瑞利希雖然自稱是唐麓澤的雇員,秦釗卻隻看到他在照顧唐麓澤的生活起居,更像是唐麓澤的管家、住家家政之類的。而現在秦釗留在唐麓澤這裏,也隻是被安排了一些生活瑣事,感覺和家政也沒啥差別。這年頭養兩個大活人照顧生活的人,經濟能力肯定不賴。

眼下,秦釗看到唐麓澤從工作室出來,就從沙發上站起道:“工作結束了?瑞利希說你結束就開飯。”

唐麓澤摁了摁眉心,臉色有些疲憊:“希瑞呢?”

“希瑞”是唐麓澤給瑞利希起的昵稱,原因不明,但瑞利希沒一點意見。不過這個昵稱隻有唐麓澤能叫,這是瑞利希私下親自和秦釗說過的。

秦釗沒意見,他也不是自來熟的人,不會在短短一小段時間的相處裏就叫對方的昵稱。

“他剛才上樓了。”秦釗看著對方輕微蹙眉的神色,出於道義,還是決定張口問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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