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後,稍微好點了,但還是有點反應。”

唐麓澤聞言一愣:“……想和我說說嗎?不過不是今天,等你有空吧。”

“嗯,等我差不多全記起來了,我和你說。”

“那你這老不舒服也不是辦法,是不是該看看醫生?”

“看了,正常反應。而且我以前接受過相關訓練,所以反應比較大、比較敏[gǎn],緩緩就好了,不建議用藥。”

“……你說你是不是倒黴催的。”唐麓澤聽著這和“多喝熱水”無異的建議,感覺這家夥真是被翻來覆去地折騰,還隻能忍受。他這都不崩潰,還能迅速恢複,唐麓澤也是服氣了。

安德雷克一示弱,唐麓澤就心軟,簡直就是他的死穴。

於是唐麓澤不僅抬手回抱,還在他唇上碰了一下:“那你還不早點休息?你就該多睡……唔。”

他主動“送上門”,安德雷克哪有輕易掠過的道理。於是上將又吻了回去,這回更認真、更深入。

唐麓澤沒躲。安德雷克剛洗漱過,氣息很清新,反而唐麓澤剛才還在嚐宵夜的食材。唐麓澤腦子裏劃過一個想法:這家夥待會兒得重新刷牙了。

安德雷克似乎察覺他的走神,在他後腰上掐了一下。唐麓澤悶哼一聲,推了一下,安德雷克就把他扣得更緊,偏頭吻得更專注了。

好一會兒後,安德雷克才緩緩退開,帶著些沉重的呼吸聲低笑道:“有你在,我心裏就安定多了。要是我晚上忽然鬧騰不舒服,還能找你嗎?”

唐麓澤比他喘得厲害,努力壓抑著自己的喘氣聲,啞著嗓子回道:“這是你家,你還有去不了的地方?”

安德雷克低笑:“我尊重你的決定。”

“……少廢話。”唐麓澤哼了一聲,“自己想。”

“……好,那我明白了。”安德雷克頓了頓,又貼著他低聲道,“還有,明天要幹件大事,你總該給我鼓鼓勁吧?”

“那你加油加油加加油。”唐麓澤知道他在撩自己講好聽的,抬手裝腔作勢地給他攏了攏睡衣的衣襟,“祝你旗開得勝。”

安德雷克好笑,握住他的手摁在自己的心口:“我明天又不是去打仗,要什麼旗開得勝?”

唐麓澤道:“那祝你一切順利,行了吧?”

“行。”安德雷克又笑著碰了一下他的唇,“糟糕,我有點興奮,今晚可能會睡不著。”

“你自找的,誰讓你非要睡前還跑出來找我玩花活。”唐麓澤聞言挑眉,“早讓你進去睡了,你還拖,明天就等著丟臉吧。”

“我在戰場上的時候幾天不睡、一直緊繃神經,都沒問題,今晚熬一夜也不要緊。”安德雷克笑了笑,終於鬆開他,“好了,真要晚安了。你吃宵夜吧。”

“晚安,不管如何,爭取好好睡。”唐麓澤拍拍他,然後毫不留情地轉身走向廚房。那邊瑞利希已經差不多做完宵夜,香味早就飄出來,安德雷克感覺自己要是多留一會兒,真要意誌挑戰了。

“晚安。”安德雷克留下這句,當真回了房間。

另一頭,唐麓澤到了瑞利希旁邊。瑞利希偏頭看他,微微一笑:“我剛才還在想,要是你就這樣和上將進房間了,這餐宵夜要怎麼處理。”

“別了。人家說了明早有重要的事,我怎麼敢打擾人家。”唐麓澤靠在旁邊的流理台,“不過講真,明天他準備出門之前,叫我起來。”

“我會和他的智能管家溝通的。”瑞利希把宵夜的麵條盛進碗裏,扭頭看唐麓澤,“又是別提前告訴他,是吧?”

唐麓澤不置可否,隻是微微一挑眉。

“明白了。”瑞利希輕笑,“送行的慣例,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