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他們老兩口老了,方劍平還不得立馬跟她離婚。
張父忍不住長歎一口氣。
兩名公安也以為方劍平會為了清白捏著鼻子認下。他這樣說反而讓兩人高看一眼——如此品行更不像能做出那種事的人。
王秋香羨慕嫉妒張小芳一家。可張小芳的父親是村支書,又是她這一輩老大,她不敢背地裏使壞又不甘心,隻能嘴上占點便宜。
又因為高素蘭是嫂子,她也不能太過分,於是就盯著張小芳一個人欺負:“傻缺!”
張小芳眉頭一皺,這個臭女人天天欺負原主不夠還想欺負她?
四周看一下,掃把和鐵鍬離得遠,也沒有樹枝木柴,張小芳脫掉鞋就砸。
公安慌忙阻止:“張小芳!”
張小芳停下,仗著自己現在是個憨憨,理直氣壯地質問:“她罵我你們聾了?”
公安想說:“放肆!”看到她臉上黑一塊白一塊跟打鐵炮的似的,瞬間記起她腦子不全乎,不能跟她計較,“王秋香,再讓我聽見你說一個字就跟我們走一趟。”
王秋香無知無畏:“我又沒犯錯。”
公安嚇唬她:“你再擾亂我們辦案,我就可以把你抓起來關一天一夜。”
王秋香輕笑一聲:“嚇唬誰呢。”
另一個公安立馬拿出手銬。
王秋香臉色驟變,賠笑道:“說笑呢,說笑呢。你們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我不說,閉嘴!”立馬把嘴閉上。
公安轉向同事:“咱們走吧?”
村支書張父忍不住問:“這就完了?”
公安道:“這種事情得盡快查,晚了可能證據就沒了。”
張小芳點頭。
張父不禁瞪她:“你又知道?”
“當然啦。爹不知道?”學著以前的小芳打量他,咋這麼笨啊。
張父氣個仰倒,蠢的都不知道自己幹了啥的人居然嫌他笨。
公安想聽聽這傻子怎麼說。她極有可能語出驚人讓他們茅塞頓開,比如那個《大雕瞎侶》。
“你真知道?”
張小芳翻白眼:“我又不是你們一個個傻的跟我們村的傻根似的。人過留名雁過留聲知道不?他做過身上肯定有痕跡。晚了洗澡洗沒了還咋查啊。”
兩名公安相視一眼,人過留名是這個意思?
不管了。
這丫頭說得對。
“那我們走了。你們先在家呆著,免得有需要找你們找不到。”
張小芳點一下頭,忽然想起一件事來:“等一下。你們剛才說那個段啥然自願的。確定是劉季新幹的,這也隻能算是順奸吧?這樣也能把劉季新抓起來?”
兩名公安懷疑自個沒聽清,什麼奸?這傻丫頭真會造詞。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事太大了,他們沒顧得想那麼遠。再說了,他們公安隻管調查,審理的事不歸他們。
張小芳:“要是段啥然覺得證據不足抓不住犯人——”
公安:“嫌疑人。”
張小芳裝出無所謂地擺手:“差不多啦。她跟劉季新商量一下不告了,劉季新為了摘清自己說昨晚沒見過方劍平,也沒幫我把他騙出來,然後甩給方劍平,讓他娶姓段的咋辦?方劍平可是我的。”
兩個公安很意外,張小芳真傻假傻啊。
方劍平不禁擔心起來,不安地問:“不會吧?”
高素蘭看到閨女難得機靈一次居然是為了外人,又想收拾她:“你這麼厲害誰敢跟你搶?”
張小芳仗著方劍平暫時不敢拆她台,理直氣壯地說:“那個段啥然就敢。方劍平對她還沒對我好,她都敢惦記方劍平,還有啥不敢?公安同誌,我得提醒你們,那個姓段的真敢誣賴方劍平,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