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雖是救出來了,但那一雙腿卻是受了重創。一到下雨一雙腿便猶如針鑽一樣的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一旦發作,就猶如千萬隻的螞蟻啃食著骨頭。那種痛不是經曆過的人,隻怕是無人能夠體會。
如今,外麵下著這麼大的雪,他如何來了?
葉南鳶想衝出去,可人才走到屋子中央,便被那條腳鏈給拉了回去。金絲鐵鏈傳來細微的聲響。葉南鳶看著近在咫尺的門,渾身的血液開始倒退,她冷的止不住的打了個哆嗦。
“小主。”
兩個小丫鬟嚇了一跳,趕緊衝上前,扶住葉南鳶:“您這是怎麼了?”伺候這小主這麼長時間,還從未見她這樣激動過。
小丫鬟嚇得在原地團團轉,那副樣子像葉南鳶還不反應過來,就要衝出去找人了。
葉南鳶伸出手,將快要衝出門的小丫鬟拽了回來。她牙齒緊緊狠咬著,強行忍住才沒讓自己再漏出破綻。
這個時候貝勒爺讓江知寒過來意欲為何?
他究竟是知道了,還是不知道?葉南鳶不敢去賭。沒弄清楚之前,她若是泄露出來,走錯一步,將會萬劫不複。
“我無事。”
她笑了笑,將手收回袖子裏。顫唞著的指尖過了好長一會兒才平複過來:“不過是身子不舒服,想出去看看罷了。”
兩個小丫鬟雖狐疑,但也不敢多嘴:“主子哪裏不舒服,可要請太醫過來瞧瞧?”
葉南鳶這個時候不想去猜想兩人想的什麼,她坐回原地,低頭喝了口茶:“你剛說來了不少人前來救援時疫?如今這個地方如此危險,怎麼還來了這樣多的人?”
時疫非但沒有控製,每日裏死的人還越來越多。如今這個地方已經成了時疫的第一線,隨時隨時都將會死人。旁人對這個地方早就已經是避之不及,事關性命的事又有幾個能不小心?
“萬歲爺吩咐的,自然是不敢不來。”
小丫鬟見葉南鳶這模樣,很是鬆了口氣。
“也不全然是萬歲爺下命來的。”另一個個子高的小丫鬟從未說過話,此時卻是忽然開口:“至少有一個人是主動請纓,自願過來的。”
那小丫鬟抬起頭,對上葉南鳶的眼睛:“那人便是新科狀元,江知寒。”
***
小院的青黛石瓦被籠上了一層厚厚的雪,欄杆下墜著嬰兒手臂大小的冰溜子。寒冬的天,連著湖麵都結起了冰。
隻偶爾有零星的雪花飄下來,落在人的肩頭上。又眨眼間跟著融化了。
蘇培盛推開門,送屋子裏的人出來。彎起的背脊骨剛抬起,他抬眼就瞧見站在院子門口的人。
那人立在小院中央,手中撐著一把油紙傘。站在那兒已經不知道多久了。隻身上半舊的長袍已經泛起了白霜。肩頭披著的那件鬥篷,瞧著也快凍硬了。
這樣大的雪,露天之下,站了足足有兩個時辰。
蘇培盛轉身的時候眼神不著痕跡的往他膝蓋處兒撇了一眼,緊接著深深歎了口氣。
他推開門,彎腰進了屋內。一陣熱氣湧來,渾身都跟著暖了。
蘇培盛搓了搓凍傷的手,走到書案邊倒了杯茶水:“貝勒爺。”茶盞放下來,他才像是無意道:“天都要黑了,江大人還在院子裏站著呢。”
今日,同行的大人們一起過來的。唯獨隻有江大人一人站在門口。
蘇培盛雖是明白怎麼回事,但想到門口那人連著眼睫都要結上白霜了。心中就開始突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