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在四阿哥那兒,除非他肯放人,否則,她一輩子都是他手掌中的鳥。

江知寒卻是不信,月色之下,那雙眼睛一片赤紅。他什麼話都沒說,隻固執的伸出手拿著匕首一下一下的磨著困住她的鏈子。

直到手掌心都磨礪出了血。

“住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眼看著他還要繼續,葉南鳶伸出手去擋,指尖落在那匕首上,他怕傷了她立即鬆了手。

匕首掉在地毯上,江知寒像是泄去了全部的力氣。

“是我沒用。”黑夜中,那絲哽咽的聲響再也掩蓋不住。這樣一個身材高大男子,掉起眼淚來也是如此的令人可憐。

“別哭了。”

葉南鳶伸出手,掌心放在半空中,江知寒瞧見後立即上前一步,然後乖乖將頭低了下來。

就如小時候一樣。

葉南鳶的掌心落在他頭頂,輕輕撫了撫,語氣裏帶著一絲笑意:“三日,三日後我要是能走,我便跟你離開京都。”

江知寒猛然抬起頭,葉南鳶又道:“我若是走不了,你便將我忘了。從此以後,過你自己的日子。”

“你要做什麼?”江知寒猛然抬起頭,葉南鳶卻搖了搖手,不願意再說了:“快些回去吧。”

“我……”開口的語氣艱澀著,江知寒閉了閉眼:“三日……三日後我在城門口等你。”

他的身影消失在風雪之中,餘留下葉南鳶坐在原地。

渾身的血液一點點僵硬,她眨了眨眼,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肚子。

第一次抬起手,輕輕的撫了撫,掌心之下似乎在緩緩跳動著,她僵硬了片刻,隨後才放開。

她一直在努力忘記自己肚子裏有個孩子,可它的存在卻又讓人忘卻不了。

葉南鳶說是三日,其實是誆騙江知寒的。

她是想走,但是四阿哥必定不會放她。何況還有半夏和石榴,她要是逃了,這兩個丫鬟必定會引得四阿哥震怒,性命難保。

她要想離開,必須先把這兩個丫鬟一起帶走。

何況,她這兒守衛森嚴的像是銅牆鐵壁,江知寒來一趟四阿哥保不齊已經知道了。

可不知為何,這兩日四阿哥都沒到她這兒來。葉南鳶的心稍稍放下一點,又向鈕鈷祿打聽了一下半夏與石榴的行蹤。

鈕鈷祿卻說這幾日看守她們的侍衛不嚴,她已將兩人救了出來。

葉南鳶雖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如今卻也不敢細想。隻叫鈕鈷祿將兩人送去了城門口。

眼看著就要最後一日,四阿哥一直不來,葉南鳶便隻能主動去問四阿哥在哪。

她一開口,伺候她的小丫鬟高興的像什麼似的,還當她是想通了,立馬巴巴兒的過去打聽四阿哥的行蹤。

另一個丫鬟見狀立馬捧了碗來:“要喝安胎藥的時候了,在等下去怕是要涼了。”

葉南鳶看了一眼,隨後接過喝了。她這動作幹脆利落,嚇得那小丫鬟張大了嘴。

往常時日裏這位祖宗喝藥跟喝毒.藥一樣,還是第一次這樣爽快。

她將碗放下,討喜的道:“門口的梅花開了,主子可要奴婢摘些過來戴在頭上?”

葉南鳶坐在梳妝台後。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替我梳洗吧。”

“在幫我拿一件鵝黃色的衣裙來。”

丫鬟喜氣盈盈的下去準備,精心為她打扮了一番。

晚上的時候四阿哥才過來,他踏著風雪踏入屋內。站在門口的時候卻是停住了。

屋內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