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她趕忙停住，看著澄澈河水，拍了拍胸脯，轉頭，這才發現又換了個場景。
天空依舊是陰沉的，不遠處傳來吵架聲。
戚小小扭頭，隻見不遠處河邊，客棧小二雙目通紅的看著翠娘還有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男子。
“翠兒，你別不要我。”小二帶著哭腔。
翠娘眼眶紅紅的，哽咽著：“我爹說，客棧沒了，你沒活計了，更沒有錢養我了。我爹現在要把我嫁給他了。我也沒辦法。”
“翠娘！！！”小二伸著手就要把翠娘從那陌生男子手中搶回來，翠娘哭著轉過了頭，那男子推了小二一把，小二踉蹌了下。
戚小小連忙跑過去，急著問道：“王哥哥，翠姐姐，你們有沒有看到陳叔啊！”
小二仿佛沒有看到戚小小，繼續眼眶通紅，望著前頭的女子：“翠娘，我很快會重新找到活的。”
“你相信我！”
戚小小拽著小二：“王哥哥！！！你先告訴我，有沒有看到陳叔。”
翠娘哽咽了下：“沒用的。太遲了。我爹已經收了錢了。”
戚小小轉頭對著翠娘道：“翠姐姐，你們待會再吵架。”
小二哭著搖頭：“不遲，真的一點也不遲！我可以賺錢的！”
戚小小：“王哥哥！”
小二依舊不搭理她。
戚小小急著，四周看了看，一側是茂密樹林，這裏要是沒有，她就換個地方了。
“王哥哥！你到底有沒有看到！我很急！”
“就你？還想娶翠娘？”男子輕蔑笑著。
小二癡癡望著翠娘，心仿佛要碎了。
戚小小急了，扭頭，對著沒有臉的男子道：“你得意個什麼？臉都沒有，搶什麼媳婦！”
整個夢境忽然晃蕩了下，三個人齊齊愣住了。
戚小小抬頭，繼續著急的問著小二：“有沒有看到陳叔！”
小二傻了會，隨即抬手，指向樹林：“我剛剛看到他往那邊走了。”
戚小小連忙向著樹林深處跑去。
河邊三人麵麵相覷，小二忽然不知道該不該吵下去，還有這個無臉男哪冒出來的？
樹林似乎比現實中的更為茂密，戚小小走的艱難，一手扶著樹幹，然後喊著：“陳叔！”
“陳叔！”
她喊了許久，終於在前頭看到了那個雙手背在身後走著的人。
那“人”聽到聲音，回頭，陰天裏，那雙漆黑的眼珠越發詭異，此刻直勾勾的盯著戚小小。
隨即，它衝她咧嘴笑著。
戚小小腿立馬軟了下，隨即強撐著沒讓自己扭頭就跑，然後咽了下口水，聲音發顫：“陳……陳叔。”
“陳叔”還穿著那件入夢前的衣服，一步步的向她走去，戚小小往後退了兩步。
“你……要不要醒醒？”
“我是小小。”
“陳叔”伸出手，那手又細又長，他放在嘴邊舔了下，似笑非笑的看著戚小小。
戚小小腿軟了下：“你……你還記不記得……你欠小小二十兩黃金！！！”
“陳叔”愣了下，腦袋微歪，似乎在思忖什麼。
戚小小鬆了一口氣，還好，沒完全失憶。
對麵“陳叔”似乎想不出來哪裏有問題，幹脆不想了，伸著爪子，瞬移到了戚小小麵前，然後一爪子按在了戚小小的脖子上，咧著嘴，像是要吞了她。
戚小小一陣窒息，暈了過去，陳叔看著爪子下的小孩，白白嫩嫩的，長長的睫毛垂下，看著乖巧可愛。
他愣了一下下，隨即鬆手，神色帶著絲迷茫。
戚小小沒了支撐順著樹幹滑落。
周遭的白霧漸漸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