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

莊菲指尖捏了捏戚遠的手:“我出去善後下。”

戚遠知道她要去做什麼,鬆手:“嗯。我等你回來。”

莊菲起身出門,帶上了陳叔。

一刻鍾後,戒備森嚴的慕府,再次陷入沉睡。

陳叔坐在慕府最高建築的屋頂,編織了夢,夢裏,北洲慕府被屠殺。

陳叔拉完二胡,抬頭看向莊菲:“不真的殺了嗎?”

莊菲垂眸看著指尖:“剛剛在木嫣的夢裏時,我發現我動殺心的時候,也是我恨意最強的時候,那條河似乎想趁那時候衝破結界。”

如果真的動手了,屆時,整個魔域的魔物包括她,心中所有恨意將被放大上百倍,然後喪失理智。

莊菲:“我們在這的這幾天,讓他們每天被屠殺一回。”說完,她離開了慕府,回去找戚遠。

陳叔看著莊菲離開的背影歎了口氣,被傷的那麼重,卻在顧忌著無辜的人。

另一邊,戚遠敲開楊嶽房間的門

“師兄。”

楊嶽正在屋內看書,他們帶的人全從慕府出來了,暫居客棧。

“說。”

戚遠站在門邊:“能幫我去清石查下木家嗎?”

楊嶽抬眸:“道遠,不要得寸進尺。”

戚遠行禮道:“慕府如今戒備森嚴,證據目前不好搜羅,木家主要人員還被關押在大牢,那邊就剩個木絮,木絮明事理,不會攔你。你幫我找下木家當年挖菲兒靈根的證據。”

“還她一個公道。”

楊嶽放下書:“戚道遠,我給你們兩天時間不代表我心軟了。她是魔尊的事不變。”

戚遠:“她忍著沒殺慕正煊,也沒動北洲百姓。”

楊嶽沉默了瞬,道:“僅此一次。”

戚遠:“多謝師兄。”

戚遠出門,恰好看到莊菲回來,幹脆帶上她出去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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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滄明宗

齊樂他們站在泗水牢外,朝著門口跪拜著。

一旁鍾元想起沈淵入魔的樣子一陣恍惚,他從來沒想過他們一直崇敬且仰望的人,有天也會被俗世所擾而入魔。

他也從來沒見到過師尊那麼暢快的模樣,仿佛那個才是真正的師尊。

齊樂對著門口道:“師尊,宗門想讓我們改投其他長老門下,我們拒絕了。”

“在我們心裏,師尊隻有您一個。”

裏頭,沈淵坐著,泗水牢昏暗,四周皆是黑水,魔物碰一下,都是鑽心的痛。

他看著水麵,聽著外頭弟子的聲音,毫無感覺,還不如莫英每次過來,那不敢相信的神情來的有趣。

外頭,宋燁起身:“走吧。”

齊樂點了點頭:“你們先跟我回北洲?”

鍾元道:“反正父皇最近在生我氣,宮裏我是暫時回不去了。”

“大師兄本來就不想回吾劍宗,正好我們幾個一塊在北洲玩一下。”

齊樂聞言,緊咬了下唇,大師兄前世一直放在心上的吾劍宗最近有了落魄的趨勢,可能隻是比一些小宗門厲害點。

二師兄更是被皇帝厭棄了,有家不能歸。

她身邊的人一個又一個的都在走下坡路。

“樂兒?怎麼了?”鍾元問著。

“沒什麼。”齊樂深吸了口氣,他們還沒完全輸,他們可以從慕府開始。

北洲

戚遠帶著莊菲在路邊吃麵,戚遠摸了下`身上的錢,全是靈石,莊菲幽幽眼神看過去。

用靈石吃麵?

戚遠:“……”

這時候,後頭一桌子的人餓的不行,狼吞虎咽完道:“話說,我做了個很離奇的夢,居然跟慕府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