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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家門口隻剩下十來米的時候,他手機上跳出了季圓的名字,季書言一接起來,就聽見季圓開心地問,“舅舅,你到家沒啊?”
季書言把車開往地下車庫,“嗯,到了,怎麼了?”
“嘿嘿,那你快上來啊,我跟段執一起回來了,我倆做了火鍋,就掐著點等你下班呢,”季圓催他,“我們買了好多吃的。”
季書言拔車鑰匙的手僵住了。
雖然前幾天段執就說還想上門來拜訪,但這是不是也太快了一點,真當這是你自己家嗎?
有那麼一瞬,季書言十分後悔沒有加入同事們的聚餐。
但現在想撤退也來不及了,季圓在電話裏說,“唉舅舅,我剛剛已經看見你車了,你怎麼還沒有好?”
這糟心侄子。
季書言閉了閉眼睛,歎了口氣,“知道了,馬上來。”
他在地下室入口猶豫了幾秒,才推開了後門,果不其然,一打開,他就聞見了一點火鍋味,從餐廳那邊傳過來,不至於熏得滿屋子都是,卻還是有一絲嗆人。
季書言把包和外套掛好,去了餐廳,隔著玻璃門,他看見段執還在廚房裏頭切菜,季圓手忙腳亂地在外麵擺盤。
他推開門走進去,季圓抬起頭,眼神一亮,“舅舅。”他把蔬菜拚盤放好,“你快洗手吧,馬上就能吃了。”
季書言往桌上掃了一眼,火鍋是鴛鴦鍋,肉菜基本已經擺好了,蔬菜丸子這些也差不多了,他喜歡的菜幾乎都在。
他沒說什麼,走到廚房裏,挽起袖子,邊洗手邊問旁邊的段執,“還有什麼要幫忙的嗎?”
他盡量問得自然,但這句話又太自然,好像段執本來就是家裏一份子。
他問出去才意識到,又來不及收回,好在段執也沒趁機發揮,隻是看著他笑了笑,“沒什麼了,還剩下個金針菇,馬上好了。”
季書言沒再說什麼,去了外麵餐廳,一分鍾後,段執把最後一盤菜拿了上來。
季圓望著滿桌的菜,心滿意足,“真好,我就喜歡火鍋,都是肉。”
他咕咚咕咚給三個人倒上可樂,又對季書言說道,“本來還想把我們宿舍另外倆,老二跟老三喊過來一起吃的,但他倆都有對象,說是已經約好了。又剩我跟段哥。”
季圓宿舍裏另外兩人,季書言也見過,去年他還請季圓全宿舍吃過飯,但如今已經想不起臉。
他說道,“那下次吧,大不了把女朋友也帶過來,反正地方夠。”
他以前不喜歡人多,現在卻覺得,人多一點也好,起碼能把他跟段執隔開。
季圓聽得呆了一呆,心想他舅舅何時如此熱情好客了。
但他也沒問出來,很快就轉移了心\/\/
鎮上失蹤的那些少男少女都是被邪惡組織當作了祭品,就在這所寄宿學校的地下室裏,被人割破喉嚨取血,還被拿走了心髒。
而在死亡之前,他們在寄宿學校過得也不好,因為都是一些身世最為可憐的人,即使受到了磋磨也沒有人在意,他們被關在黑屋裏,被虐待,甚至被侵犯,最後還要被收割走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