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書言看著他,也笑了笑,“晚安。”
.
季書言把杯子都放回廚房,就回來房間。
段執一直在房間裏等他,坐在床頭看書,但季書言一回來,他就立刻把書給扔了。
季書言掃了一眼封麵,發現這還是他的書,《心血管疑難病例解析》。
段執在那兒充大尾巴狼,也不知道看不看的懂。
他走到床邊,給自己倒了杯水,梅子酒喝多了,他臉頰還有點微熱,喝了口冰水才覺得好多了。
段執坐到他身邊,摟住他,“你跟季圓談的怎麼樣?”
“談得挺好,” 季書言說得平平淡淡,“他想通了,認你當舅媽了,還說要給你養老。”↓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段執噗一聲笑起來。
“那我還挺占便宜,” 他把下巴擱在季書言肩上,“我也是沒想到,這輩子我還能給兄弟當舅媽。你說,我是不是該給大侄子封個紅包。”
季書言嘴角抬了抬,“你可以試試。”
看季圓打不打你。
段執也就是隨口一說,季圓那小電燈泡,叫他哥還是舅媽,他都接受良好。
但季圓能接受,他心裏也是長出了一口氣。
雖然他家季叔叔一直很鎮靜,麵對季圓的質問也不急不緩,沒有一絲動搖。
但他知道,季圓的認可對季書言很重要。
他親了親季書言,發自內心道,“真好。”
季書言正在脫衣服,準備換睡衣,扣子解了一半,露出平直的鎖骨和一截窄瘦的腰。
“哪裏好?” 他問。
段執把他抱進懷裏,吻上他的嘴唇,“哪裏都很好,跟你在一起很好,季圓能接受很好,想到馬上能和你同居,就更是好上加好。”
季書言輕笑了一聲,“出息。”
同居而已,有什麼好激動的。
全然忘了自己前陣子的輾轉和糾結。
段執摁住了季書言的手背,“別換了,” 他含含糊糊地咬著季書言的嘴唇,“反正都是要脫的。”
這幾天顧及到季圓在家,他跟季書言都很克製,他甚至不敢在季書言身上留印子。
今天小電燈泡終於開竅了,他覺得自己也憋得夠嗆,無論如何也要開個葷。
季書言為人家長,還有點猶豫,“要不還是,還是我用別的吧……”
即使肌膚相親這麼多次,他還是不好意思說出口,話說得磕磕巴巴的。
段執卻存心使壞,非要他說,“用什麼?”
季書言的臉頰迅速紅了起來。
他本來想說用手,但就段執這一副土匪要債的架勢,光用手隻怕是不能了事。
他咬著唇,臉紅得快要滴血,卻還是心一橫,湊到了段執耳邊。
他輕輕吐了幾個字。
最後一個字小得幾乎聽不見,卻讓段執從脊椎一陣酥|麻,一路通到心髒,半邊骨頭都像要化開。
“季書言,” 他眼睫微垂,也不笑,甚至有點危險地瞧著季書言,“你別一時衝動,說了又後悔。”
他的手指撫上季書言的嘴唇。
紅潤,柔軟,沾了一點水漬,把他的手指也弄濕了。
“我可不會停的。” 他低低地警告。
季書言抿了抿嘴唇,段執的手指壓在他唇上,他心跳得厲害,簡直像在打鼓。
但他還是沒有反悔。
段執都幫他這麼多次了,他總不至於連一次都這樣矯情。
他把臉扭到了一邊,強撐道,“哪兒這麼多廢話了,不做我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