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洋洋:“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女人在床上說的話,不能輕信。”

夏末抿著嘴也難掩笑意,忍不住嗔罵一聲:“你跟誰學的這種話。”而且這句話是這樣用的嗎?

“我不用跟誰學,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什麼都清楚哦。”

盛錦咧嘴,笑得有些狡猾。

她的目光在夏末臉上流連,像是擁有溫度,令夏末不知不覺臉頰微紅。

夏末偏開臉,留給她一隻已經變成了粉紅色的耳朵,盛錦今天的感情似乎尤其充沛,連瞧著這一隻發紅的耳朵也越瞧越可愛,心頭又是一陣陣地熱起來。

她盯著瞧了一會兒,難以忍受誘惑似的一口咬上去,隻感覺滿鼻滿嘴裏都是夏末身上的氣息,令她著迷得暈頭轉向。

夏末像是被燙到了一般,在她懷裏瑟縮了一下,雙手無措地搭在她肩上。

沒等夏末開口,她先一步從夏末身上爬起來,飛快地滾到床邊,將被子裹住了自己的臉。

“好害羞啊,我好像一個油膩的流氓。”

她的聲音悶悶地從被子裏傳出來,聽著確實有些害羞,

夏末坐起來,將一側亂掉的頭發重新別到耳後,側目看向再次躲進被窩裏的女人,哭笑不得:“起床吧,你已經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

接近中午她收到老師消息出去辦了點事,還給盛錦發了消息,讓她記得吃自己給她訂的午餐,沒想到下午回來盛錦還是在呼呼大睡。

盛錦從被窩裏鑽出來,頂著那一頭毛絨絨,不放心地問:“我剛剛是不是很油膩?”

夏末裝作思考,片刻後認真地說道:“也還好吧。”

盛錦捂住心口,悲痛道:“那我吃不下了,油桶不需要吃東西。”

夏末笑道:“我騙你的,一點也不油膩。”

“那你哄哄我,說你最愛我,這樣我就相信你。”

盛錦熟練使用得寸進尺的技能,做出無賴狀。

夏末便又笑著道:“好,哄你,最愛你,現在可以吃飯了嗎?”

盛錦高高興興起床,光腳踩著地毯一躍,上了沙發,彎腰將夏末那幅速寫撿起來,一本正經地研究起來:“哎,居然不是在畫我,我就比不了外麵的樹和房子嗎。”

她本來隻是在故意開玩笑,這麼一說,猛然想起來,扭頭看著夏末:“你好像還真的從來沒有畫過我啊,為什麼?”

夏末裝糊塗:“真的嗎,我怎麼記得畫過很多次。”

“那不一樣啊,我都不是主角,我這種顏值,你應該給我特寫,大寫特寫!”

盛錦站在沙發上,誇張地揮舞著手上那張速寫紙。

夏末看著她張牙舞爪,胡言亂語,有點想笑,妥協道:“好好好,大寫特寫。”

盛錦一本滿足,瞧著手上這副沒有她出鏡的速寫都順眼起來,“那這副畫我就看在它也是出自你手的份上,把它裱起來,裝進相框,掛在這麵牆上吧,讓我每天早上一睜眼就能瞧見。”

夏末困惑:“你瞧它幹嘛?”

“提醒我自己啊,隻要你一天沒給我畫,我就一天不摘下它。”

盛錦說得有理有據,將那張半成品鄭重放下,“去洗個澡先,等我出來一起去吃飯。”

她默認夏末答應,將自己關進浴室。

夏末剛到嘴邊的告別就這樣被堵了回去,隻好重新坐回沙發上接著畫完那張畫。

陳星梵的電話打過來,問她:“今晚還去不去看展呢末末,不要告訴我你又要待在畫室。”

夏末猶豫地朝浴室門口看了一眼:“今晚不在畫室,我……我還在盛錦這裏。”

“噢,我懂了,”陳星梵在電話裏的聲音聽起來饒有興味,“你是要整晚都用來陪你那小女朋友,好吧,那我肯定不能那麼沒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