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1 / 3)

光了的,本來隻是懷懷舊,再加之李思銘的影響,費南沒有想到會如此暢銷。

齊橙率其他幾個化妝師在給演出人員化妝,大張不好意思地笑笑:“這幾年沒注意保養,我這老臉是不是讓你們難辦了?”

“就付老師那愁眉苦臉我都能給化成喜上眉梢、春風得意。”齊橙轉了一下指縫中夾著的化妝刷,“您這種生活如意、紅光滿麵的,可是最好化不過,稍微遮一遮瑕,就能登台。”

付鯨夢拉開簾子,從換衣間出來:“我有這麼苦大仇深?”

“現在好多了。”齊橙也不尷尬,胳膊肘搡了一下年念,“愛情滋潤得好。”

年念正直勾勾看著身著演出服的付鯨夢,他今天穿一件極具設計感的白色暗紋襯衫,挺括有型,襟前的花邊又在英挺以外增加了浪漫柔軟的色彩。襯衫底部一半被紮進去,腰線勾勒得很完美,有一種法式的慵懶感。新做的頭發,蓬鬆地覆蓋住額頭,顯得整個人俊逸又幹淨。

這件衣服本來是前幾天就到了,也試過裝,但當時付鯨夢故意瞞著年念,沒叫他看見。

“發什麼呆?”

手在年念眼前晃了晃,才叫他回過神。

“哥哥,這一身好襯你。”年念說,他緩慢地眨了下眼,說完又記起大庭廣眾,是不該忙不迭說出心裏話的,熱度在耳垂上燎原。

付鯨夢揉揉年念柔軟的發,湊近他的耳廓:“你喜歡就好。”

他手指捏住年念發燙的耳垂,輕輕撚了一下:“今晚的歌,全部獻給你。”

年念驚訝地抬頭,眼底亮得如夏夜星辰。

“兄弟,說什麼悄悄話,不說給我們聽聽?”陳柯走過來拿水喝,笑嗬嗬地打趣。

“哪能說給你聽。”大張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齊橙給畫眼妝,嘴上還不忘貧,“和人家睡一個床的又不是你。”

“草。”陳柯嘴裏的水差點噴出來,罵了一句,“我一會開兩倍速,累死你。”

大張嚇得屁滾尿流:“我錯了,哥,現在手速不行了。”

“準備得怎麼樣了?”費南推門進來,看起來有點緊張,“曹洛洛說外麵快坐滿了。”

“差不多了。”齊橙說,“再給我五分鍾。”

費南抬起手腕看時間:“還有二十分鍾登台。”

時隔多年再登台,說不緊張是假的,付鯨夢對上陳柯和大張的眼睛,每個人都收斂笑意,眼裏幾乎都是一樣的情緒,期待、渴望,但又擔心將一切搞砸。就像是做一場夢,夢太美,怕醒不過來,又怕醒過來一無所有。

三個人互相攬住肩膀圍在一起打氣,這是以前鯨樂隊上台前一定會進行的儀式。付鯨夢攥緊汗涔涔的掌心,說道:“音樂是我們的老朋友,不會辜負我們。”

久違的,失意的,真誠的,熾烈的,音樂永不辜負。

音樂聲響起來。

年念坐在台下看台上,付鯨夢有點緊張。特別熟悉的人會發現,他的咬肌是緊繃的。他先深呼吸,垂眸笑一笑,同大家打招呼,然後抬起手腕一圈一圈往上卷衣袖,這是他開場表演前的標誌,小臂上的肌肉剛露出一半,已經引得滿場尖叫。

年念的心髒跟著激烈地跳,放眼望去是一望無際的蔚藍色應援牌,連接鼓動成一片潮濕洶湧壯闊的海洋。

付鯨夢撥一撥吉他,音符珠串一般清脆滾落。開場是一首節奏較快的新歌,一唱開台上的三人似乎都忘記了緊張,忘情地沉浸到音樂裏,跟隨鼓點律動,付鯨夢踏著拍子,合目唱:

“你是我跋涉三千裏的理想

是畫廊 高懸斜曳折枝花

你是我平凡又不凡的渴望

是臨火 奮不顧身的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