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駒馬不停蹄,一氣兒又行了幾十裏,他已沿著路,跑到了樹林之中,此時的路,已變得蜿蜒曲折。正行間,家駒忽然發現前邊的路旁,站著一匹花色的公馬,正在悠閑的吃著草。那馬聽得家駒跑過來,扭頭瞧了家駒一眼,同時臉上也現出一副警惕的神情。但見家駒是一匹無人駕馭的馬,便放了心,又轉回頭去,繼續吃他的草。
家駒見那花馬和自己一樣,身上也沒帶什麼嚼子,韁繩或馬鞍子,料定他也是一匹無主兒的馬,便也放了些心。家駒停下來,想跟花馬打聽一下伯樂先生,忽然瞥見那花馬的屁股上,好像也有兩溜字。
家駒問他道:“怎麼?你也是匹千裏馬嗎?”
花馬邊嚼著草,邊答道:“我當然是了,沒看見我屁股上,那清晰的畢業刺青嗎?”他一臉不屑的表情,用自己的馬尾巴,掃了掃自己屁股上的字跡。
家駒根本就不識字,也不知道什麼叫畢業刺青,但猜到他所說的畢業刺青,應該就也是畢業印記的意思。不過家駒料定他這畢業刺青,肯定就像自己前麵看到的,那樣得來的,根本就是蒙事兒的玩藝,心裏也不屑一顧,但也不想點破他,隻說道:“你的主人在哪裏?我怎麼沒有看見他?他在附近嗎?”
花馬答道:“主人?哼哼!我早就把他給炒了,我現在可是匹有自由的馬!”他的言語裏,頗帶著幾分得意。
家駒沒聽懂他說的“炒”是什麼意思,便問道:“什麼炒了?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花馬歎道:“唉!原來是個鄉巴佬呀!炒都不明白什麼意思?就是我把他甩了的意思,我逃跑了,不給他幹了,就是這個意思,懂了嗎?”他邊說話,邊還吃著他的草。
家駒一聽到逃跑,終於明白了是什麼意思,說道:“噢,我現在懂了。”
花馬小聲罵道:“哼,土包子!什麼都不懂!”
他雖是小聲罵的,但家駒的大耳朵還是聽到了,但也沒還嘴,就當沒聽見,心裏盤算著,是不是該向他,打聽一下伯樂先生。
可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花馬又說道:“怎麼?你身上沒有畢業刺青,或什麼印記的?噢,原來是你是匹駑馬呀!”他最後一句話的語氣,頗有點兒看不起家駒的意思。原來他瞥見家駒的屁股上,沒有千裏馬的字樣,所以,心裏就開始看不起家駒了。
家駒一聽這話,有點兒生氣了,他當然知道駑馬,就是指那些永遠跑不快的,隻能拉車轉磨服雜役用的馬匹的意思,於是還嘴道:“你才是駑馬呢!別以為弄個蒙事兒的畢業烙印,自己就真成了千裏馬了,你蒙得了傻了吧唧的人類,卻騙不了我!你那破玩藝兒不就是花點兒錢,費點兒工夫,然後拿烙鐵,往屁股上一戳,不就有了嗎?那東西有什麼用?千裏馬不用跑,不用練嗎?就隻戳個印兒,就能當了嗎?”
花馬見家駒大聲的駁斥自己,於是把嘴裏嚼的草,一口都啐了出來,他也提高了聲調,說道:“我可正經八百是從天下聞名的,青花千裏馬學院畢業的優等千裏馬!我這畢業刺青,是刺到我身上的,可不是烙鐵烙上的烙印!”
家駒問道:“那又有什麼不一樣?”
花馬道:“當然不一樣了!我們的刺青是青色的,而烙鐵烙出的印記,是焦黑的!”他特地把自己的馬屁股,撅給家駒瞧。
隻見他的畢業刺青,也是兩溜字,但確實都是青色的,不是焦黑的。左屁股上一溜字是“千裏馬”三個大字,右屁股上是“青花學院造”五個小字。
家駒差點兒被雷倒。
他大字不識一個,除了看見色不一樣以外,真沒看出,還有什麼別的不一樣,於是道:“不就是色不一樣嗎?還有什麼分別?我看都是蒙事兒的東西!”
花馬道:“我看你是嫉妒我吧?就因為你自己沒有,所以,你就嫉妒我們這些優等的千裏馬!”
家駒啐道:“我呸!我會嫉妒你?那個破玩藝兒,我才不想要呢!我就知道千裏馬是靠腿跑出來的,可不是靠嘴說出來的,更不是靠個蒙事兒的畢業證書、畢業印記、畢業刺青,或者畢業烙印,就能糊弄得了的!”
花馬道:“好吧,既然你這麼說,那不妨咱倆,就來比試一下吧,看看誰跑得更快,怎麼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這匹千裏馬的速度!”
家駒道:“好啊!我也正有此意呢,那咱倆就來比比吧!今天就做!現在就比!”
花馬道:“來吧!”說著,他走到了路中間。
家駒也站好了位置,問道:“那咱們是怎麼個比法?”
此時,兩馬已經並排站在了一起。
花馬道:“當然是誰跑的快,誰就贏了。”
家駒對自己的速度,表現出了極大的自信,應道:“好!那什麼時候開始跑?”
花馬道:“聽我發令,等我發完令後,咱倆就開始跑,就沿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跑。”
家駒道:“好!不過,要跑多遠?咱們還是先定出個距離來吧。”
花馬道:“嗯,就二十裏吧。”
家駒被這話,又雷到了,驚道:“什麼?二十裏?你有沒有搞錯?這距離也太短了吧?倒適合給人類比賽用。我看對咱們馬來說,最起碼得一百裏起步。”
花馬又被家駒的話,給雷住了,歎道:“一百裏起步?你有沒有搞錯?咱這是比賽,比誰跑得快,可不是自虐!二十裏地,就已經是人類的長跑距離了,也足以看出你我,誰跑的快了!”
家駒道:“可是二十裏路,也太近點兒了吧,身體都還沒熱乎起來呢,就到了。我看咱們馬比賽的距離,怎麼也得比人類的馬拉鬆,要遠點兒吧?要不就一百裏得了?”
花馬不再搭理家駒,隻說道:“你到底比不比?我就是為了讓你看看,我們千裏馬的實力,我才提議跟你比賽的,要知道,按說千裏馬,是隻能和同一級別的千裏馬,比賽的,是不能和比自己檔次低的駑馬,比賽的,更不能和像你這樣的大耳朵劣馬,賽跑的!那樣我是很跌份很掉價兒的,你知道不知道?要是被別的馬看到,我會很沒麵子的,他們該說是我欺負你了。也就是這裏比較僻靜,我才敢跟你跑跑,為的就是讓你見識見識,我們千裏馬的實力!”
家駒被他的這席話,說得是啞口無言,真不知該再說些什麼才好。
隻聽花馬接著道:“好了!啪!”他突然用嘴模仿發令槍,槍響的聲音,隨後自己就率先撒蹄,奔了出去。
家駒這邊本還想再說點什麼呢,都還沒準備好,那邊就突然發令了,於是也隻得趕忙撒蹄,追了出去……
(從這裏,音樂起,播放插曲《未知賽事的長跑》。這首歌曲需要隨後麵的情節,全篇播放出來,但音樂聲,不能蓋住對白和音效聲。)
兩匹馬一前一後,飛速狂奔。家駒在一開始,就落了後。
你別以為那花馬弄個蒙事兒的刺青,就以為他跑得不快,他可一點也不含糊,那速度著實不慢。家駒這才知道他的能耐。雜**和純**的區別,這一下就體現出來了。
家駒拚力狂追,卻怎麼也趕不上花馬,而且還被越落越遠,最後連他的背影,都看不到了。家駒心裏暗暗著急,不敢鬆勁兒,仍拚力追趕,但卻一直沒看到花馬的影子。奔了一程又一程,他始終都沒有再看到花馬。家駒那原本挺強大的自信,在此時,已經蕩然無存了,他暗暗歎氣道:天哪!他跑得可真快呀!看來真是天外有天,馬外有馬呀,這句話真是不假!他也許是匹真正的千裏馬,而我,和千裏馬實在是差得太遠了,他這樣的要再不是千裏馬,那我就肯定,更不是了,唉!家駒雖然內心感歎,但腿上卻並未鬆勁兒,還在拚命的奔跑著。
其實家駒之所以被花馬,甩出了很遠的距離,是因為家駒在之前,就一直在馬不停蹄的狂奔逃跑,也沒怎麼好好休息和吃草。而花馬先前一直在休息,而且肚子裏也不缺食,再加上純**本身的爆發力,就要遠遠強於雜**,所以,體力充沛的他,當然能在剛起步的時候,就遙遙領先。
家駒沒意識到這些。他追呀追,追呀追,跑了一程又一程,最後在拐了個小彎後,終於瞧見了花馬的身影。
隻見此時的花馬,又站在了路邊,吃起草來。而前邊的路,已經沒有了,被一條不窄的河流,阻斷了去路。河水之上跨著一條簡陋的,人類建造的破木橋。此時,在橋中間的位置上,斷了很寬的一大截,料來應該是在發大水的季節裏,被山洪給衝斷了。
花馬見家駒跑過來了,便發話道:“怎麼樣?你根本就追不上我吧?這回你終於見識到,我這千裏馬的速度了吧?”
家駒雖知比不過他,但生來的倔強性格,使他永遠也不願意輕易就認輸。
他也停下來,說道:“你跑得快是快,可咱倆還沒比完呢,這才剛哪兒到哪兒?不過才幾裏路而已。”
花馬嘴裏嚼著草,道:“可是前邊已經沒有路了,你沒看見橋已經斷了嗎?這還怎麼比?咱倆的比賽,當然也就隨之結束啦。最後還是我贏了吧?你服不服?”
家駒道:“我不服!比賽還沒完呢,你怎知我就一定會輸給你?”
此時的花馬,已不再把家駒放在眼裏,他自認為憑借自己的速度,想怎麼贏,就怎麼贏,想贏家駒多少次,就贏家駒多少次,所以,他現在的感覺很輕鬆。
他一邊大口大口的嚼著草,一邊用很輕蔑的口吻,對家駒道:“那好吧,那一會兒咱倆就再比比,我贏你個心服口服!呆會兒咱倆就往回跑。現在千裏馬我餓了,需要先吃飽了肚子再說。你也過來吃點兒草吧。”
家駒道:“比賽還沒完呢,我哪兒有閑工夫吃草?別說按說我的一百裏算了,就按你說的二十裏路,也還沒到呢,所以,咱倆的比賽,還沒完呢,我是不會停下的,我要接著比,我還要再往前跑!今天就做!現在就接著跑!我是絕不會和你往回跑的!”他一邊說,一邊突然的加起速來,然後從斷橋上,躍了出去。
隻聽“噗哃”一聲,家駒跳進了河水裏。
花馬先前,根本就沒留意家駒的舉動,這時聽到聲音後,吃了一驚,趕忙扭頭向聲音發出的水麵上看去,他那滿嘴的草,也忘了接著嚼了。
隻見家駒在河中間遊起泳來,他上不了另一麵的斷橋,隻得接著往前遊,準備遊到對麵,再上岸。
花馬跑到河岸邊,對家駒喊道:“你幹嘛?瘋了嗎你?你……你會淹死的!”
家駒一邊遊著,一邊答道:“淹死活該,是我自己的事,我是不會賴你的。”
花馬道:“你……瘋了!你是個瘋子!已經沒有路了,咱倆的比賽,已經結束了!傻了吧你,居然去跳河?”
家駒道:“對你來說是沒有路了,比賽可以結束了,可對於我來說,永遠也不會沒有路的,比賽才剛剛開始,我要全力以赴!我的速度沒有你快,我要是再沒有過你的韌性,耐力和膽量的話,那我就永遠也贏不了你了!所以,就算橫在我麵前的,是萬丈懸崖,我也要跨過去!我要贏得最終的勝利!”
花馬道:“你是瘋子!一個大瘋子!……好啦,我認輸了!你快回來吧,快上來吧!前麵的水,還不知道有多深呢,你真的會被淹死的!”
家駒雖身在水中,但仍然勇往直前。
他說道:“我以前的一個兔子老師曾經說過,對他們兔子來說,速度是用來保命用的,不是用來比賽的,速度過關,他們就可以接著生存,而一旦速度不過關,等待他們的,就隻有死亡!所以現在,我也要這樣,來要求我自己。我隻想要贏得勝利,我不要失敗,對我來說,隻有當死亡,降臨在我身上的時候,才能宣告我的失敗,隻要我還活著,就永遠也不會承認失敗!”
花馬站在岸邊,大聲對家駒喊道:“瘋子!你就是個瘋子!你太瘋狂了!”
家駒道:“反正就活這一輩子,這世界上又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所以,就讓我瘋狂一回吧!”
畢竟家駒在繞黃河時,渡過了無數條黃河的支流,因此,他的遊泳技術,早就不低了,而且這條河的水流,也並不是很急,所以,他遊著遊著,就已快到達對岸了。這時,他的腳下已碰到了河床,便連遊帶爬的上了岸。
他抖了抖身上的水,也把馬尾巴甩了甩,然後回身對著花馬道:“哈,我過來了!怎麼樣,你也遊過來吧?”
花馬見家駒已經上岸,便已不再擔心家駒,於是他也想過去。
可他往河中間看了看,深得見不到底,還是有些膽怯,對家駒說道:“可是我不會遊泳,再說,我還怕水,我可不敢過去。”
家駒道:“怕什麼?我這不是都已經過來了嗎?水應該不深。”
花馬道:“不深是多深?”
家駒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河中間,我是沒碰到底。”
花馬驚道:“沒碰到底,就是很深嘍,我可不下去!”
家駒道:“你要是不過來,那比賽可真就算我贏嘍?”
花馬道:“算你贏就算你贏!不就是一場小小的比賽嗎?至於嗎?我可不想為了場比賽,把自己的命,給拚沒嘍!我剛才就已經說過我認輸了,不過之前的路,我跑得可比你快多了,要論速度,還是我更勝一籌。”
家駒道:“一時的領先,又能說明什麼?得看最終的結果。就按你說的這一小段路,你都還沒跑完呢,就更別說是按我說的,那很長的距離了。千裏馬,千裏馬,最少要跑一千裏呢,這漫漫長路,還不定會碰到多少狀況呢,能堅持下來的,才有資格評選千裏馬。就這一條區區的小河,就把你給難住了,你還敢跟我說,你是什麼真正的千裏馬?唼!好吧,你這匹金貴的‘千裏馬’,你要想留在這裏,那就自己留在這裏,繼續吃你的草吧,我可要走了,我還要去尋找伯樂呢。噢,對啦,你知不知道伯樂在哪裏?我是說真正的伯樂先生。”
花馬聽家駒話裏的意思,完全就不相信自己,是匹真正的千裏馬,心裏很生氣,於是道:“我當然知道了,我身上的畢業刺青,就是他親手,給我刺上的!不過我是不會告訴你,他在哪裏的,你是匹瘋狂、膽大、不怕死的傻駑馬,我是絕不會告訴你,伯樂先生在哪裏的!”
家駒料來花馬說的伯樂先生,很有可能也是個冒牌貨,於是道:“不告訴就不告訴吧,反正我長著腿呢,我可以自己去找他!今天就做!現在就去!再見吧,‘千裏馬’。”
花馬更加生氣,回道:“那你就自己去找吧!你這匹傻大膽的瘋駑馬!”
家駒不再理他,轉過身,邁開蹄子,風一樣瀟灑的飛奔而去……
花馬看了看橫在自己麵前的河水,又看了看家駒的背影,大聲問道:“喂,駑馬,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一個聲音轉過來:“隨清風,天地之間,任逍遙。追感覺,天涯海角,任我行。”
花馬叨嘮道:“隨清風,天地之間,任逍遙?追感覺,天涯海角,任我行?”
此時的家駒,早已跑遠,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花馬呆呆的望著遠方……
就這樣,家駒又上路了,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可以阻擋他的腳步,他懷揣著自己的理想,堅定的奔馳在通往未來的道路上。不管是再崎嶇的道路,還是再難逾越的溝壑,他始終堅持著信念,勇往直前,從不退縮,也不走回頭路,更不吃回頭草。他一直認為自己現在,就像是在完成一個未知賽事的長跑,而終點,就是他理想的達成,或許真正的伯樂先生,就在不遠的前方,也許就在下一段路程上的某個地方,正等待著他,向他招手……
插曲Beyond之粵語歌曲未知賽事的長跑
作曲:黃家駒作詞:翁偉微演唱:Beyond
這麵聚集誓要捧杯望前路那麵聚集要用競爭定勝負
未看清心意屬哪邊槍發令強迫出發麵對呐喊麵對大眾
隨著這路你衝隨著那路我衝我無法麵對製度
這麵努力誓要勝出賣形象那麵慈善要用競爭賣友善
未看清心意屬哪邊槍發令強迫出發麵對呐喊麵對大眾
隨著這路你衝隨著那路我衝我麵對大眾
隨著這路你衝隨著那路我衝我無法麵對製度
隨著這路你衝隨著那路我衝我麵對大眾
隨著這路你衝隨著那路我衝我無法麵對製度
家駒一路南行,如此行了一天。次日,他進入了一個山岡裏。這裏山清水秀,空氣又清新,又濕潤,溫度也很舒適,家駒很喜歡這裏的感覺,他很陶醉。
正行見,突然從路邊的樹上,跳下個黃毛小動物來。隻見那動物的臉上,戴了個京劇臉譜樣式的麵具。手上還持了一根細長的木棍。
他唱腔道:“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由此過,留下買路財。”他是個雄性的聲音,他一邊唱,一邊還在一下下的,左右轉著自己的腦袋。
隻見他臉上的臉譜,在隨著他轉動臉麵的時候,也在不停的變換著,一連變換了好幾種。
家駒被驚得睜大了眼睛,嘴裏道:“啊?難道我是撞到鬼了?”他直直的盯著那動物。
那動物很快就把自己的臉譜,全部展示完畢,最後露出個小臉兒來,竟是隻塌鼻梁的猴子。
猴子喝道:“呸!你才是鬼!這是我七十二般變化的變臉絕技!好啦,廢話少說,你不許再動,如若不然的話,嘿嘿,叮叮咚咚,可就別怪我的金箍棒,不長眼啦!”說完,猴子把長棍在前爪上耍了耍,臉上是呲牙咧嘴,故意做出了一副很凶狠的樣子來。
家駒朝他仔細看了看,忍不住“噗嚓”一聲笑出來。
隻見這猴子的個頭兒,又瘦又矬,雖然他是直直的站在路上,卻還是不及家駒的一半高。他全身淺黃毛,居然呈金黃色,非常漂亮乍眼。他倆前爪持著長棍,橫在身前。定睛細看那長棍,一節一節的,居然是根細竹子,隻是這竹棍也已泛出了些許黃色,看樣是被那猴子,把持了有些年頭了。不過他現在的樣子,實在滑稽可笑,雖在奮力的做出一臉凶惡的表情,但還是讓家駒感到好笑。
猴子見嚇不住家駒,反而把他逗笑了,於是把竹棍,朝家駒一指,喝道:“你笑什麼?很可笑嗎?我可在打劫你啊!”
家駒一聽,更笑,道:“什麼?你想打劫我?你有沒有搞錯?想笑死我嗎?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