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亮後,西戎人又開始布陣,準備攻城。他們仍舊是把主力部隊,放到了東側的城門外,然後把兩門投石砲,推到了城門前,不遠處的地方。
而攻城部隊,則堆在了投石砲的前方待機,隻等投石砲的石頭發出,將城牆上的守軍,砸得不敢露頭時,他們就會架起高梯,前來攻城。
那西戎聯軍的主帥赤胡,也親自督陣,就站在了投石砲後邊,不遠處的地方。
此時,公輸亮和墨風,也早已站在了離此不遠的,城牆之上的一處地方,正遠遠的眺望著,西戎聯軍的部署。
而此時,城門兩側的城牆之上,也早已架起了兩門火炮。
這兩門火炮,是由烏黑的生鐵,鑄造而成,非常沉重,是在昨天半夜的時候,公輸亮派了大量的士兵,趁著夜色的掩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它倆,運到了城牆之上的。公輸亮知道西戎人,每天都是從這裏,推投石砲過來,主攻城東門,所以,他就早早在這邊,做好了準備。
公輸亮立在城牆之上,觀察著城下的動靜。此時,在他身前,放著一張桌子,上麵擺著那副,他親手製作的戰棋盤。棋盤上還是那些,刻有字的木棋子,隻是這時,在上麵又多加了四個子。兩個刻著“砲”字的棋子,被放在了對方的界內,兩座城門處,而另外兩個刻著“炮”字的棋子,則被放在了本方界內的,兩座城門處,但都在雙方“兵”與“卒”的後麵。
公輸亮左手搖動著羽扇,右手滑動著棋子,將本方的兩個“炮”子,移到城牆界上,本方的一側,說道:“我趁著夜色,悄悄的將火炮,運到了城牆之上,當作巡城炮,看來他們西戎胡子,還真的沒有發現呀。他們現在把投石砲,推到了前頭,看樣是準備攻城了。”他又將對方的兩個“砲”子,移到了士角上,“現在我的中心卒,已上到了城牆之上。”他將本方的中心“卒”,往前拱了一步,走到了城牆上,本方的那一側,“現在我倒要看看,他們想用投石砲,攻擊哪裏?”
隻聽西戎陣中一人,發令道:“當頭砲,發射!”那發令之人,正是叛相禮肛。
隨著禮肛的一聲令下,兩門投石砲,就開始朝城上的守軍,亂投礌石。
隻見大大小小的石頭,“呼呼呼”的飛向城牆之上。
守城卒不敢抵擋,那大石頭飛過來,可不是鬧著玩,什麼東西也擋不了,所以,大多數的守軍,都退下了城牆,上麵隻能留了很少的兵力,一邊躲閃著石頭,一邊觀察著,城下敵人的動靜。
公輸亮左手搖著羽扇,嘴裏說道:“他用了當頭砲。好的!”他用右手,將對方的一枚“砲”子,移到了中心“兵”的位置之後,隨後下令道:“右側炮台,快給我瞄準它!炮卒準備點火!”他將右“炮”子邊的一枚“卒”子,往前拱了一步,到了城牆之上。
在一番投石過後,投石砲需要重新填裝礌石,然後才能再繼續投石。
很快,又一波的亂石,飛了過來,城牆上的城牆卒,這次沒能躲過,當場就被砸得,腦漿迸流而亡。
公輸亮在棋盤上,將對方的當頭“砲”發了過來,然後打掉了本方的中心“卒”,嘴裏道:“現在是空投砲,快給我點火,消滅它!今天就做!現在就辦!”說著,他往前一揮羽扇。
右側火炮卒,立即點了火,隻聽“轟”的一聲巨響,一個大火球,從火炮管裏崩出,瞬間就將砸死城牆卒的,那個還沒來得及,裝完石頭的空投砲,炸成了一堆碎木渣子。
公輸亮見了,搖著羽扇笑道:“哈哈!讓你們西戎胡子見識見識,我們大秦國火炮的威力!哈哈哈哈!”他將右側的“炮”子,發了過來,取掉了空投“砲”,“現在我將你的軍,我看你怎麼辦?”
西戎人的投石砲,被炸毀了一門,都驚得夠嗆,他們哪想得到,城中也有遠距離的,攻擊武器?
赤胡看著投石砲的殘骸,還在冒著濃煙,著著火苗子,驚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禮肛畢竟見多識廣,說道:“早就聽說公輸亮以前,曾造出過個,能發火球的火炮,原來是真的!”他放眼在城牆上觀看,果然發現了,還在冒煙的火炮,“在那兒!快!投石砲給我往那兒瞄準,往那兒砸!我要跟他掐砲!”
禮肛的手下人,趕忙將另一門投石砲,瞄準了城上,還在冒煙的火炮。
公輸亮一定羽扇,將棋盤上的剩下的一枚“砲”子,又移到了當頭的位置上,還是中心“兵”的後麵,說道:“怎麼,想跟我掐炮?哼哼,早在我公輸亮的預料之中!”將手中羽扇往左一揮,“左側擔子炮瞄準,炮卒準備點火!”他將左“炮”子邊的一枚“卒”子,往前拱了一步,到了城牆之上。此時,棋盤上的兩枚“炮”子,已形成了擔子炮之式。
城下禮肛下令道:“發射!快給我砸爛它!”
“呼呼呼呼”一堆亂石,飛了過來……
此時,右側的火炮,還處在高溫之中,既不能挪動,也不能再裝彈藥,繼續發射,隻得成為了,被打擊的目標。火炮卒,則全四散逃竄。
“叮嘞當啷”一陣響,火炮已被飛來的巨石塊砸中,翻倒在城牆上,火炮管也被砸彎了,火炮已然報廢,無法再使用。
禮肛大笑道:“哈哈哈哈!敢將我的軍?那我就敲掉你的火炮!哈哈哈哈!”他笑得很得意。
站在城牆之上的墨風,對身邊的公輸亮道:“公輸兄,這可怎麼辦?咱們右側的巡城火炮,被投石砲投來的礌石,給砸壞了!現在該怎麼辦?”
公輸亮道:“風兄,不要著急,往後接著看!”說著,他將對放的當頭“砲”,又發了過來,然後取掉了本方的火“炮”,嘴中下令道:“擔子炮點火!給我炸掉空投砲!”
順著他的一聲令下,隻聽“轟”的又一聲巨響,空了的空投砲,又粉碎在了一團火光之中。
公輸亮笑道:“哈哈哈哈!現在他們的投石砲,都報銷了,我看他們還有什麼辦法?”他在棋盤上,將擔子“炮”發過去,幹掉了空投“砲”,“我再將你的軍,我看你還拿什麼來應對?哈哈哈哈!”他搖著羽扇。
赤胡看見自己的,最後一門投石砲,也消失在一團火光之中,驚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花了那麼多時間,和資源,好不容易才製造出來的投石砲,就這麼沒了?禮肛,你是怎麼搞的?你這個車長,是怎麼給我當的?”
此時的禮肛,已然看到了另一邊的城牆之上,又一個冒煙的火炮,喊道:“不好!他們還有一門火炮!大帥快撤!這地方不安全,臣來掩護您!您一定要趕快往後去,退到他們那火炮的,射程範圍以外。隻要再給我禮肛,一天的時間,我強大的衝車,就能造出來了!”說著,他張開自己的身體,想為赤胡來擋炮彈。
公輸亮對墨風道:“噢?他們搪相了?這個叛賊禮肛,居然想用自己的身體,來掩護西戎主帥,真是對自己的新主子,夠忠心的呀。”他將對方的一個“相”子,以“田”字格,往前走了一步,移到了中心“兵”的後麵。
隻見西戎人的攻城部隊,都往後撤了撤,不敢再離城牆那麼近了,似乎是都害怕,城牆上的巡城火“炮”。
公輸亮從旁邊,拿過三枚新棋子,在手掌上展開,隻見一個上麵,刻著個“車”字,另兩個上麵,都刻著個“馬”字。他將三枚棋子中的兩個“馬”,放在了對方兩“騎”對應的本方位置上,而將那枚“車”子,放在了最外側的,犄角旮旯處。
公輸亮用羽扇,指著三枚棋子,對墨風說道:“風兄,亮現在已經把敵人,逼得後撤了回去,此時,他們已遠離了城門,應該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再來攻城了。不過之後的事情,就靠你了,能不能退敵,也全看你們的了!”
墨風道:“包在我們身上吧!”說完,他和公輸亮,一起走下了城牆。
墨風和公輸亮,來到操兵場上。此時,軍士們早已把,那連夜趕製出來的,三百多把大斬馬刀,分發給了野人部隊。眾野人哪見到這麼好的兵器?都高興不的不得了,還喜笑顏開的拿著大刀,愛不釋手的看了又看,親了又親呢。
而昌馬幫的馬匹們,也都被戴上的頭盔,並且頭盔之上,都有類似家駒頭上,立著的那個家夥,隻是沒有家駒的好看,他們那應該算是短矛,而家駒頭上的,是短槍。眾馬都頭一次,在腦袋上帶上了武器,也都很興奮,各個都搖頭又晃腦,一直在比劃著,試用自己的新兵器。
這時,阿羽走到了家駒的身邊,說道:“清風兄弟,吾不想要這個兵器,行不行?吾覺得它太輕,所以,吾想要一把,和那些野人一樣的大刀,行不行?你去幫我,跟人類說一說。”
家駒應道:“好,我這就跟他們去說。今天就做!現在就去!”
大飛聽後,也跑了過來,對家駒道:“哎,兄弟,俺也不想要這玩藝兒,俺大飛也想要一個別的兵器。”
家駒道:“那你想要什麼?”
大飛看到墨風手裏的烏蛇鐵矛,說道:“俺也想要一把,和墨風一樣的兵器,誰讓俺倆,有點兒像囁。”
墨風聽得懂馬語,用人言對大飛道:“怎麼,你很喜歡我墨風的,烏蛇鐵矛嗎?”
大飛用馬語應道:“是啊,俺瞧著那玩藝兒,黑撲撲的樣兒,俺就喜歡,所以,俺大飛也想要一把,和你一樣的烏蛇鐵矛!”
墨風一聽大飛,正在答自己的話,驚道:“怎麼,你也能聽得懂人言嗎?”
大飛被他這一提醒,才意識過來,說道:“哎?是呀,你不說,俺還真莫主意囁,俺大飛咋也能聽懂,你們人類的話?可是……你不是也能聽得懂,俺們的馬語嗎?”
家駒道:“他墨風本來就是懂馬語的。隻是大飛,你能聽得懂人言,可真讓我感到吃驚!卻不知在咱們昌馬幫裏,還有誰,能聽得懂人言?”
阿羽應道:“吾阿羽能。”
老黃頭兒道:“我老黃頭兒也能聽懂。”
阿雲也道:“阿雲也能。”
阿備最後說道:“我也懂。”
家駒驚奇道:“啊?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為什麼咱們能懂?而且就隻有咱們幾個,能聽得懂人言?”
大飛道:“也許是咱們這輩子,投錯了胎哩,其實咱們本來,就應該是做人的,唉!既然這輩子弄錯哩,那就隻好等下輩子,再做人哩。”
墨風喜道:“好好好!你們幾位,應該就是昌馬幫的,領導班子吧?這回可好了,既然你們能聽得懂,我們的話,那這仗就又好打多了,你們應該就能更好的,和我們人類的作戰部隊,配合了!”
大飛道:“俺當然是想和你們配合好,不過你得快給俺大飛換個兵器,莫有好用的兵器,俺可咋幫你們打仗囁?俺大飛就要跟你一樣的,烏蛇鐵矛!”
阿羽道:“是呀,吾也要大刀。”
老黃頭兒道:“我老黃頭兒也想要把刀,就隻要別太大就行,不然我老家夥可耍不動。”
阿備道:“我想要把劍,就像太子殿下拿的那把,一樣就行。”
小驢聽到他們,都想要換兵器,他就也跑過來,湊熱鬧,他道:“我也想換,我也想換。我小驢想要一個,特別一點兒的兵器,好讓對方一看見我,就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