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梁惜沒過多關注範警官的對話,全神貫注在手裏的書上。宋文兵的字又小又密,還不規整,沒辦法做到一目十行的速度。寫的時候也沒分段落,應該就是看見哪裏空就寫哪裏。每一頁上都寫滿了,紙張看上去也有些陳舊發黃,看來是寫了很久的時間了。
這種閱讀對眼珠子來說都看得難受,梁惜卻仍有耐心。
“你們去聽就行,我負責把這個看完。”梁惜轉個身,想到一個安靜的地方看。結果一邁步,他就出現在了辦公室內。
【嗯?修送我們回來了?他想獨自留在那兒聽?】
“可能......是我自己不小心回來了。”他當時心裏想的是到一個安靜地方看。
【用太多能力不會對你身體有什麼影響吧。】
“我沒發現什麼問題。不過,小心些沒錯,我還不能熟練運用,很可能會出現差錯,就像這次一樣。”自己要是在凡人麵前突然出現或是消失,那那就麻煩了。
【那我們還回去嗎?】
“不了,就在這裏等修回來吧。”
眼珠子沒了需要觀察的人和事,便同梁惜一起看起了宋文兵留下的痕跡。
文字的內容像是日記,卻沒有日期,隻記錄了事情及他當時的想法。即便是一本三百多頁的書的空白處有限,也完整的記錄下了宋文兵的一段不短的人生。
修在梁惜看完之前就回了辦公室,他也沒詢問之前梁惜突然消失的原因,隻是安靜地等他看完。
修現在的目的就是要徹底改變梁惜對自己的看法,他不允許計劃中有任何一絲一毫的紕漏。
隻是他不知道,梁惜已經在夢境中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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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的問詢結束後,徐最所在的班級就正常上課了。
但徐最根本沒有上課的心思。每一個學科的老師自然也都看得出來。不過,徐最成績一直很好,再加上是他失去了好朋友,也沒忍心出聲提醒或是批評,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有發現。
徐最沒有聽課,掏出了本子,詳細的記錄下最近他和宋文兵一起做過的事情,說過的話,見過的人,想找出些自己忽略的事情。奈何刻意的記憶和被潛意識收藏起來的記憶是不同的。饒是徐最再聰明,可他畢竟不是數一數二的天才,也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無法做到隨意翻找出潛意識裏麵的回憶。
他隻能努力著、逼迫著自己,盡力為自己唯一的好朋友做些什麼。
晚上放學之後,徐最撥通了範警官的電話,詢問了對方的辦公地點,說自己寫了些這幾天和宋文兵一起的瑣事要送過去。範警官自然是應允了,並告知了地址。
徐最很快就把東西送到了警局。徐最才發現,警局離學校不是很遠,自己卻從來沒留意過。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也同樣忽略了宋文兵生活中的一些細微差別。
“我代表其他警員感謝你的配合。”即便是麵對隻有初中年紀的徐最,範警官也是給出了足夠的尊重。
“那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應該及時察覺到不對勁的。我應該......”徐最放在桌上的手攥得緊緊的,甚至有些微微顫唞。
徐最本來個頭就不高,加上頭低著,範警官看不到他的具體神情。
“這不是任何人的錯,這是凶手的錯。”範警官安慰道。
徐最第一時間捕捉到了關鍵詞。他立刻抬起頭,雙手撐桌站了起來。“凶手?!你們查到線索了?!”
範警官此刻才能看清對方通紅的雙眼。他斟酌了下,小聲對徐最說:“目前隻是猜測,不過,有相關的證據指向了這一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