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來啦。”修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讓椅子隻兩條腿著地,用腳尖施力,讓身下的椅子慢悠悠地晃著。

徐最和宮三被烤的麵色通紅,意識模糊,已是無力掙紮的狀態。

梁惜意念一動,房間的天花板下起雨來。火焰與雨滴不停交錯著,接觸隻在刹那之間。火勢下不去,也不蔓延,雨滴不停,卻沒在地板上積得太深。

溫度在降回正常。

“兩個孩子你也下手?!”梁惜沒急著給兩人鬆綁,怕他們在地麵上更危險。

修一臉無辜道:“看在你那麼喜歡他們的份上,我原本隻想著勸退他們的。”話至此,修又換成了不喜的神情,“可誰讓他們那麼嘴硬呢,惹的我很不高興。”

雨水落在修的帽子和衣服上瞬間就滑落,一點都沒能浸濕其分毫。

可梁惜穿的一向是普通衣服,沒站一會兒,衣服就被淋濕,緊貼在身上。

“把火撤了。”梁惜也不和修廢話。

地板和牆麵都被烤的焦黑,好似隨便一塊區域都能突然竄出火苗,看上去很不安全。

“憑什麼要撤?”修站起身,潛伏在衣服褶皺中的水珠紛紛從他身上一躍而下,“你沾著水,映著火光的樣子特別美。”

修想伸手觸碰,卻被梁惜一把揮開。

梁惜直接用意念將繩子解開,瞬間就把兩個孩子無聲無息地送到了房門之外。

送孩子到了安全的地方,梁惜才能將全部注意力都用來對付修。

修看著梁惜生氣的模樣,舉手做投降裝。“他們一點兒事都不會有的,無論傷成什麼樣子,我和你都能輕輕鬆鬆恢複原樣。”

“你未免太過囂張了。”梁惜首先發動攻擊。

修輕笑一聲,完全不把梁惜的肢體攻擊放在眼裏。隻是,梁惜肢體動作是假,意念之力是真。

修直接被一道看不見的力量偷襲,釘在了牆上,力道之大,修背部所接觸到的牆體表麵都產生了裂紋。

梁惜很清楚自己在打架方麵贏不了修這種經驗豐富的老手,可這不代表自己的力量比對方弱。

修低著頭輕笑出聲,一把抓住那道在他眼裏已經化有實體的力量,單手掰碎。

梁惜的偷襲沒讓修生氣,他反而大笑出聲。“哈哈哈,好痛啊。你是不是想告訴我,沒有我在身邊,你也是那麼痛。”沒了釘在牆上的那股力量,修的雙腳重新落回地麵,往前走了兩步,地麵上的火焰又更耀眼了幾分。

梁惜脫掉自己沉重的呢子大衣,直視對方蓄著赤摞欲望的眼神,挑釁道:“來打一架,我贏了,你就不能再找這兩個孩子的麻煩。”

“那若是我贏了呢?”修拂去身上的水珠,原本被梁惜力量穿透的部位漸漸複原,“就送你候選人中的一個去投胎如何?名額你得自己選。”

“可以。”梁惜沒猶豫,腦中已經想到了對付修的辦法。

“哦?那麼有信心?”修稍微活動了下手腕,他也是自信滿滿勢在必得。

梁惜手心朝上,向修伸出一隻手。“來試試?”

這一舉動讓修想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這是讓我去......牽他的手?

見修沒動,梁惜還抬了抬手,用眼神示意了下自己的手。

雨還在下,梁惜全身已經濕透,在火光的映襯下整個人都帶了抹異色,誘人至極。

修走近兩步,還是伸手握住了梁惜的手腕。

在剛成為助理的時候,梁惜的手上還有薄繭,如今已蛻變成和貴公子無異了。

梁惜一下將修往自己的方向拉,修下意識做出擁抱梁惜的動作。可梁惜為他準備的卻是一個實打實的肘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