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母沒想到事情居然會發展成真動手的局麵,嚇得愣在一旁。

“嚴懷,你還不考慮投靠我嗎?”修雙手抱於胸`前,隨時準備出手。

嚴懷這下冷靜不下來了,趕忙上前確認丁門的傷勢。“別捂著,讓我檢查一下。”血不是噴濺而出,說明還沒傷到要害。

暴力宣泄的嚴父找到了自己情緒的發泄口,看著扶著丁門起身的嚴懷,上前又想推搡。

嚴父這一下是用了真力氣的。丁門看見嚴懷背對著窗戶,被嚴父直直推著撞向窗戶,想都不想身體就動了起來,先一步插到了嚴懷和窗戶之間。

丁門到達嚴懷身後,滿眼看見的都是嚴父可怖的眼神,他伸手一推,想給嚴懷一個反作用力好讓嚴懷能站穩身形。卻沒想到,他力還沒給足,就被嚴懷給實實在在的撞到了上半身。

危房的木頭窗戶結構脆弱,沒能經得住這一撞,丁門上半身連帶著整個人都摔下樓去。

聽到玻璃和木頭碎裂的聲音,嚴懷立馬就轉身想抓住些什麼,哪怕是對方的腳踝也好。隻要抓到,他就死也不會鬆手。

可惜,他能做的隻有在六樓眼睜睜看著丁門麵帶微笑地摔向地麵。

第十四章 天才的救贖

嚴懷想下樓查看丁門情況,卻被梁惜攔住了。

“他已經救不回來了。”梁惜看著從丁門身上迅速消散的生機,溫度開始趨近於周圍的環境,無能為力。很快就有神使出現,帶走了丁門的核。

“如何?嚴懷,我還能給你一次機會。”修大發慈悲道。

可嚴懷已然聽不進去。

嚴父看著自己的手,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殺了人。嚴母更是直接癱坐到了地上。

嚴懷顫唞著手掏出手機,撥了好幾次才成功接通警察局電話,他腦子仍然在運作,他迅速告知了警方位置和事情。

嚴父見狀立馬搶過手機,摔在地上。隻是為時已晚,嚴懷已經把關鍵的都說了。

嚴懷沒阻止嚴父猛踩手機的動作,反倒是走向了門口,堵在那裏。

“你想害死你老子我啊!我告訴你門都沒有!”嚴父上前毆打嚴懷,可無論如何拉扯或者拳腳相向,嚴懷就死死地堵著門,不讓嚴父走。

待嚴父力氣耗了大半聽了手,嚴懷才冷冷出聲:“想走?那你和丁門一樣從窗戶出去吧。”

“一切都還不是怪你!你就不能讓我和你媽享點福!你就那麼自私!我們錯就錯在養了你這個白眼狼!”嚴父也顧不得自己力道夠不夠,又繼續嚴懷施暴。

而嚴母則是拉著自己丈夫的一條胳膊哭喊著別打了。

嚴懷沒有還手,丁門是為他死的,是他沒有保護好丁門,他應該受到懲罰。

警察來得很快,迅速控製住發瘋的嚴父,還帶走了嚴懷和嚴母,以及丁門的屍體。

由於嚴父沒有提前和嚴母對口供,被問話的時候,他那些推脫責任的蹩腳謊言被很快拆穿。

深夜11:30。

嚴懷被放出警局,梁惜和修都寸步不離的跟著嚴懷。

回到出租樓後,嚴懷直直上了樓頂。

晚風依舊寒氣逼人。

嚴懷就這麼直直地站在樓邊看著地麵上丁門的那攤血跡。

修站到了嚴懷的左側。

“你還在考慮什麼?投靠我,我直接把你的丁門還給你。”修不知道嚴懷在堅持什麼,他怎麼就這麼堅定地站在梁惜那一方呢?

梁惜隻能站到嚴懷右邊,用自己的靜默陪伴嚴懷。

危房隻有六層住人的空間,天台勉強算是七樓。在這高樓林立的城市,哪怕是這矮矮的六樓都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