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的神情,站在門邊,“你還不回學校嗎?”時嶼下巴指了指牆上的鍾,“再不回應該要晚歸了吧?”
盛峋嗯了一聲,卻沒起身。過了會兒把書合上,推到桌麵,“已經過門禁時間了。”
“啊。”她低低地感慨一下,心裏擔心的是會不會被處分什麼的,因為有的高校是不允許學生夜不歸宿的。
但盛峋會錯意,麵色淡淡地說:“今晚住酒店,不會住家裏。”
人輕輕蹙眉,琢磨著要怎麼開口。雖然盛峋把這裏借給她住,但怎麼說也是他家,不至於為了遷就她跑去住酒店的。
“遊戲應該開局了,回去吧。”他邊說邊起身,低頭看了眼課本,準備帶走。
走廊上的人很慢地走到直播房間門口,忽然停住腳步,轉身叫住他。
“今晚就住家裏吧。”為了增強這句話的命令性,她補充說:“大晚上出去住,不安全。”
盛峋:?
“你怕我被人拐?”他喉間似乎溢出一聲很低的笑,沒聽真切。
“嗯。”時嶼鄭重其事地點頭,“男孩子出門在外也得注意安全,尤其是......”她猛地收住,差點把腦袋裏的話說出來。
但他聽到了,好整以暇地靠在旁邊的櫃子邊,好看的手一下一下地挑著桌布角掛著的流蘇線穗子,“嗯?”
“......尤其是你這種......小白臉弟弟。”她說完就跑了,還把門鎖上,生怕盛峋下一秒衝進來跟她理論。
客廳裏的人站著反應了會兒,又氣又好笑。
“小白臉?”
“我??”
盛峋:……。
......
淩晨兩點,時嶼終於結束直播。僵了幾個小時的背慢慢放鬆,但還是酸得厲害,而且好像感冒了,鼻子全部塞住,呼吸不太順暢。
這個點他應該已經睡了,她隻能自己去找藥吃。
推開門,外麵黑漆漆一片,打開手機的手電筒才勉強能視物。廚房的櫃子很多,時嶼一個個翻,從蹲著到站起來,來回幾次,動作越來越慢,缺氧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結束完學習的盛峋走出房間,看到的就是她手機隨手扔到地上,然後坐在地上靠著牆的樣子。
“時嶼,你怎麼了?”他快速上前,直接叫了她全名。
“誒?你沒睡啊。”她深呼吸幾下,緩緩睜開眼睛,“有點缺氧,坐下緩緩。”
盛峋走去把燈打開,聽她說是來找藥的,還是感冒藥,沉著臉把藥給她泡好放桌上,扭頭看她艱難地從地上站起來,看著莫名像個老人家。
“你能不能行?”他走過去將人虛扶著帶到沙發邊,低聲說:“要你不吹頭,看,感冒了吧。”
“......”
時嶼:[○`Д ○]
“頭疼腰疼。”
“......哦。”
時嶼抱著杯子把藥一點點喝完,吸了下鼻子,盛峋就坐在旁邊,什麼都不幹,隨意抬眼對上她的視線,像在問“幹嘛?”
“我去睡了,你也早點。”時嶼放下杯子,屁股還沒離開沙發呢,被他慢悠悠叫住。
“你腰很疼?”
“對啊,身體耗不起。”時嶼說著捶了捶酸脹的位置。
他輕輕啊了一聲,目光看向她說難受的地方,“需要......”
“不需要!”時嶼沒等他說完就立刻拒絕。
他不會想幫自己推拿吧!
不可不可不可!現在還不行!!
盛峋:......
“聽我說完啊,我是說,”他頓了下,漫不經心地繼續,“需要我介紹個治療師給你嗎?能算便宜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