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邊。因為用力,她感受到指下有凸起的異物,不知道什麼,所以沒有很在意。
小臂上的疼痛把他的狀態拉回來,盛峋走到沙發邊時,自己沒坐下,手反過來輕抓住她的前臂,把她帶到沙發上,“我去看,你在這兒坐著。”
“行,”時嶼有點後怕,他剛才的神情很不對勁,“注意安全,別觸電了。”
“嗯。”
不明原因跳閘,他把開關扳下去後屋內再次明亮起來。他麵色平靜地走到沙發邊上坐下,順手把桌上的書收拾整齊,單手扣著飲料拉環,啪一聲打開,很自然地先遞給時嶼。
時嶼接過,指尖和他的相觸。可能有心理作用,她感覺被電了一下。
“原來你怕黑麼?”時嶼對此不了解,見到他剛才緊張的樣子,隻能聯想到這個。
不怎麼好解釋,盛峋應聲,“對,從小就怕黑。”
“那你睡覺怎麼辦?一直開著燈嗎?”
麵不改色,“嗯,一直開。”
安靜了會兒,時嶼低頭想打開K站,手點偏了,按進一個很久沒進入到論壇軟件。以前讀書的時候,所有校內的瓜都是在這裏吃的,同學們形象地戲稱這是瓜田。
原本點錯了關掉退出就好,但視線看到消息欄裏有幾條新消息。那個用戶大概是半個月前給她發了六條消息,但她沒看到。
【這個號還用不?】
【那天的事跟你道個歉,不是故意推的。】
【我真有急事找那個男生,如果有他聯係方式記得第一時間給我。】
【去道歉,挺愧疚的】
【我微信號跟這個賬號同名,有消息了加我,有償的!】
原來是曾經的一中一姐,也就是把時嶼推進醫院的李嘉桃。
李嘉桃竟然會為了要那個男生的微信,一直鍥而不舍地追著時嶼各大社交賬號要人。她到底是什麼底氣覺得那個男孩子會原諒她?她幹過什麼是已經完全忘記了嗎??
時嶼皺著眉,抓手機的手越來越用力,指尖泛白。因為太用力,一下扯到自己的舊傷,手腕突然一陣刺痛,導致她猛地失力,手機摔在地上,鋼化膜碎掉。
盛峋彎下`身幫她撿起來,無意瞥見上麵開著的界麵是涉川一中的論壇,沒再多看把手機關上。
“姐,你——”
“手疼。”時嶼有點鬱悶,直接把手擺在他麵前控訴,實則心裏在煩的是那個李嘉桃。
盛峋把她手腕拉下來,沒有推拿,也沒有觸診,就隻是用自己的手牽著她的,過了會兒才鬆開起身去房間拿銀針和艾條。
“我房間還有一截,你上次沒用完。”時嶼看他拿著艾條出來,出聲提醒。
盛峋點頭,卻還是拿著這跟新的走過來,“不是沒用完。”
他坐下,雙手握著她不舒服的右手,很輕地開始揉捏前臂地的肌肉。
“上次忘記告訴你艾灸需要把衣服拉起來貼著皮膚,”他說得慢,手上的力氣恰到好處,生怕太大力加重她的傷勢,“你睡得早,所以沒有灸。“
”哦……我就說為什麼早上起來房間裏沒味兒呢。“
他掌心的溫度有些燙,從肘部前後一直慢慢按摩到手腕附近,期間她調整了一下姿勢,脖子下墊上一個公仔,以一種更舒適的方式仰躺在沙發上。盛峋默不作聲地給她按了大概有半個小時,被治療的人氣息逐漸均勻,合眼不知是不是睡過去了。
一直到他加大力度摁在手腕附近時,時嶼才稍微往回縮了下,輕蹙眉低聲怨了句:“疼。”
他正打算給她施針,順勢將手挪開,把桌上的一袋銀針拿過來,動作嫻熟地給自己和時嶼的手消毒,戴上手套後,語氣半打趣半安撫地對她說:“這次不問疼不疼了?”